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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庐老人李炳南

[日期:2012-11-20] 来源: 作者:于凌波居士等著 点击数:



 
雪庐老人李炳南

于凌波 

李炳南,名艷,字炳南,号雪庐,法号德明,别署雪庐、雪叟。山东济南人,清光绪十六(一八九○)年庚寅腊月七日生。父寿村公,世居济南城内券门巷,好善乐施,教有义方。

雪庐自幼聪颖好学,诸经子史,循次读诵,善诗,能奏笛,好剑术,兼治岐黄之术,无不精妙。

民国纪元初,雪庐二十三岁,与济南学界组织「通俗教育会」,担任会长。五年,更名為「通俗教育研究会」,设讲座於西门月洞,又时往各集镇游行演讲,编印通俗歌曲以改善风俗,為省政当局奖誉有加。

民国九年,出任莒县典狱长,目击监房湫隘,垂悯囚徒,谋有以改善,紆折五年,卒得重建监舍,设施完善,炳焕宽敞。同时又倡德化重於刑齐,加强狱中教化,俾囚人知非向善。

时,南昌孝廉梅擷芸光羲,任山东高等检察厅长。擷芸為祇洹精舍杨仁山老居士入室弟子,专治法相唯识之学,於济南大明湖畔设佛学讲座,讲授唯识,雪庐每讲必与,深受讚赏。

民国十六年北伐期间,兵临莒城,县知事弃城走,城内秩序混乱,雪庐率警兵维持秩序,安定人心。十七年,悍匪刘桂堂部犯莒城,县长北去,雪庐联合机关及邑中士绅,组织临时县政委员会,抢救灾民,守城待援军。民国十九年,阎冯反蒋之中原大战,莒城被围,日遭炮击,民食殆尽,人命不保。雪庐在城中,偶阅及丰子愷《护生画集》,深感弭兵之本乃在戒杀护生,遂為苍生立誓,是难不死,决定终身茹素,未几莒城解围,乃实践誓言,自此不復肉食。

是时,印光法师驻锡苏州,创办弘化社、印赠佛书,远地但付邮资即寄,雪庐函索,获寄赠《学佛浅说》、《佛法导论》等小册,读之欢喜,心仪印光法师,而路遥无由皈依。越数年,遇一居士係印光法师弟子,雪庐说明夙愿,居士允為函介。以此因缘,通信皈依於印光法师。又三年,专诚到苏州报国寺謁印光法师,师在关中接见,勉励有加。师在关中接叩见者,例语十数分鐘,而雪庐竟蒙开示终日。

民国二十三年,莒县重修县志,总纂為庄太史心如,分纂及预其事者均邑之鸿儒,雪庐由狱政转任分纂,其中古蹟、军事、司法、金石四类,皆由雪庐负责纂修。三年事竣,因庄太史之推荐,应聘入大成至圣先师奉祀官府任祕书,旋晋任主任祕书。

二十六年,芦沟桥事变,中日战争爆发,华北相继沦陷,国民政府迁重庆,雪庐亦随奉祀官孔德成入川。在重庆时,一日路过长安寺,闻太虚大师卓鍚寺内,雪庐早年读《海潮音杂誌》,久慕大师德风,今得是缘,即求謁见。既入室,欣见梅擷芸居士亦在座。是时,长安寺设佛学社,太虚大师选人赴监狱弘法。梅擷芸以雪庐荐,雪卢乃与蜀僧定九师,遍蒞重庆及附近各县监所作佛法演讲,颇有绩效,太虚大师曾题字奖慰之。

战时重庆,日机轰炸无间日,雪庐随孔奉祀官迁重庆西郊歌乐山,林间平屋数间,命名曰猗兰别墅。歌乐山巔有云顶寺,无僧住持,為公教眷属所杂居。殿楹悬标曰「佛学讲演会」,為太虚大师所书,询问之下,知為大师所设。雪庐喜其幽静,每晨必陟登礼佛诵经。日久未见有人来讲演,始悟楹额是為护法保权所悬掛,乃请於太虚大师,愿任讲席,大师许之,数年间听讲者日眾,终致庙宇為之重新。

抗战胜利后,随孔奉祀官还都,居南京三载,曾随孔奉祀官三返曲阜,以道路梗阻,仅一返济南探视家人。在京期间,以普照寺及正因莲社為道场,讲经弘法。三十八年,雪庐六十岁,隻身随孔奉祀官来台湾。

雪庐抵台后,奉祀官府设於台中市復兴路一陋巷裡的一幢日式平房中,他办公於斯,食宿於斯,於公务安顿后,即觅弘法之所。初觅得法华寺,首开讲《心经》,继讲《四十二章经》。他是一位有执照的中医师,在寺内设中医诊所,施医济眾,又闢图书阅览室,广置佛书,供听眾阅读。由是法缘日广,讲经场所扩充到灵山寺、宝觉寺、宝善寺,慎斋堂、菩提场、佛教会馆等处。

台中县市素有慈善堂、赞化堂、龙意堂等先天大道或龙华教之鸞坛,这些场所也多请他去讲经,日久之后,鸞坛中的信眾也皈依了佛教,修持净土法门。他除了多处讲经弘法外,復在许多杂誌上开「佛学问答」栏,藉杂誌而广為流通,如《觉群》、《觉生》、《菩提树》、《慈光》、《明伦》等佛教刊物,均有雪庐老人佛学问答之园地。

自慧远大师庐山结社念佛,净土宗大弘於中土。唐宋之世,至有「家家观世音,户户阿弥陀」之风尚。雪庐有鉴於此,遂发倡建莲社之弘愿。民国三十九年,与董正之、徐灶生、朱炎煌、张松柏诸居士筹组台中佛教莲社,社址设於法华寺内,雪庐当选首届社长。翌年,由许克绥、朱炎煌二居士捐貲购得民宅一栋為社址,以后屡经扩建,乃成為中台湾巍峨庄严之净土道场。

民国四十年十月,莲社成立男女二眾弘法团,男眾到台中监狱弘法,女眾到各地莲友家中弘法。四十一年元月,莲社大殿落成,礼请证莲老和尚传授三皈五戒。四十四年六月,復礼请斌宗和尚、懺云、净念诸法师传授菩萨戒,前后得戒者各数百人。是年,并在莲社开办佛学讲座、国文补习班,雪庐亲讲佛学,孔德成、刘汝浩、周邦道、许祖成诸教授讲论语、国文,以后率以為常。四十九年六月,莲社十週年社庆,復请证莲老和尚啟建戒场,得皈依戒者千餘人,名曰千人戒会。

由於台中莲社的成立,各地念佛风气大盛。民国四十四年,他到台湾北部桃园县讲经,辅导该地莲友成立了桃园佛教莲社。四十五年五月,他到屏东讲经,也成立了念佛团。后来,台湾中部如雾峰、丰原、员林、东势、后里、鹿港、卓兰等地,都成立了佈教所或念佛会。

民国四十五年,以台中莲社讲堂容纳不下眾多的听眾,雪庐老人与莲社弟子筹议兴建佛教图书馆及讲堂,莲社女弟子首先发起各种缝纫品义卖,章嘉大师亦具名发起,雪庐老人撰文呼吁,终於民国四十六年,在台中市柳川西路购得土地五百坪,兴建了台湾第一所佛教图书馆——私立慈光图书馆。四十七年,正式对外开放,馆中有《大藏经》六部、《法宝总目录》两部、《太虚大师全集》一部、各种佛学辞典七部、其他佛书一万餘册、一般学术书如《二十五史》、《通鑑》、《十三经》等均齐备,附有大讲堂,可容纳千人。

民国四十八年,莲社联体机构中又成立了慈光育幼院。育幼院之成立,首由莲友许克绥、李绣鶯各捐土地百餘坪,其他莲友相继捐输,共购土地七百餘坪,即在此土地上兴建了台湾第一所佛教孤儿院,於五十年六月落成。这所孤儿院经常收容孤儿百餘名,由院中照应其生活,并送入小、中学就读,至高中毕业后离院。

继慈光育幼院成立之后,民国五十二年又创办了台湾第一所现代化的佛教医院——菩提医院。先是,雪庐老人弟子于凌波医师,原在公立医院服务,於四十九年秋受《菩提树》月刊发行人朱斐之约,到狮头山為闭关潜修的会性法师诊病。于凌波山居数日,构想若由佛教人士办一所医院,為緇素四眾服务,解决出家人住院的素食问题,及修净土者临终助念问题,应是一件佛门功德。下山后,将此构想与朱斐居士相商,并向雪庐老人陈述,获得他两位的支持,经过一年多的酝酿,在雪庐老人的领导下,由莲社社员黄雪银居士免租提供闹区店房一幢,于凌波提供医疗设备,先开设佛教医院门诊部,再筹画正式医院的兴建。此门诊部於五十二年佛诞节开幕,命曰佛教菩提医院,由于凌波医师任院长。于凌波在《菩提树》月刊撰文〈佛教菩提医院的现状和未来的理想〉,继之周宣德居士也撰文為筹建佛教菩提医院而呼吁,并提出捐建病室的办法。由於雪庐老人的德望,在《菩提树》月刊的宣传下,获得海内外佛教界的支持和响应,纷纷捐建病室,侨居加拿大的詹励吾居士更独捐生西圣莲室一座。旅居美国的法亮法师、法明法师,越南的寿冶和尚,马来亚的圣进长老,夏威夷的李伍春华、李传新居士等各有鉅款捐助。在如此殊胜因缘下,雪庐老人乃聘请地方名流组织了筹建委员会,在台中市郊购一公顷餘土地,兴建了一百张床位的现代化医院。这所医院於五十五年七月九日正式开幕,由内政部部长徐庆鐘主持剪綵,盛况空前。在当时的台湾社会上,菩提医院是一所一流的新型医院。

继之在医院空地上又增建了安老所、施医所,改组為菩提救济院,成為社会上著名的救济机构之一。

雪庐老人创办的社会福利事业,以菩提医院、菩提救济院的成立而达到巔峰。在弘法事业方面,则方兴未艾。以后他又成立了「内典班」,培育弘法人才;创办了《明伦》月刊社、青莲出版社、台中莲社受託印经会、台中佛经註疏语译会等弘法文化机构。

雪庐在台湾弘法垂四十年,创下大片佛教社会事业,经手钱财不啻鉅亿,而其个人生活较苦行僧尤有过之,蔡念生居士於〈雪庐述学汇稿序〉文中称:

公无一时一刻不殫心於弘法利生,虽眠食不得从容,客有问者,则曰忙、忙。夫世人所忙者,官爵利禄,妻子田宅,饮食游乐,而公不与焉。公寄身斗室,无眷属之奉(老人隻身在台),日中蔬食,赖及门弟子轮流供养,虽苦行头陀,不过是也。

雪庐初来台湾,住奉祀官府之日式平房,在办公室后间闢一斗室,饮食起居於斯。数年后,在台中和平街租一旧木楼之二楼,一室一厅,兼作佛堂,与《菩提树》杂誌发行人朱斐夫妇比邻而居。后来在正气街顶得一砖造平房,一客室一卧室,佛堂半间,走廊墙壁放置赠人之书刊,狭隘可知。他每天食物,晨午两餐,一馒头一菜一汤,多由弟子轮流供养,晚餐泡麵糊半碗,率以為常,平时一袭布长衫,遇有庆典,著中山装,从不著西服。出门步行,步履轻捷,胜过少年。七十餘后,时坐侍者郑胜阳居士机车后座。八十餘后,郑胜阳居士购得旧汽车一辆,自任司机,為其代步。

他日常除於奉祀官府埋首案牘外,晚间在各道场讲经,并兼各大学教授,於中兴大学、东海大学授国文、诗选、《礼记》,於中国医药学院授《内经》。他讲经授课时,中气充沛,音声宏亮,九十高龄,语无衰亏。

民国七十五(一九八六)年四月十三日,安详往生,世寿九十七岁。元配张夫人早卒,继配赵夫人、子俊龙、孙女珊、彤均在济南故里。老人生平著述,由受业弟子辑為《雪庐述学汇稿》。

附录一  雪庐述学汇稿

雪庐老人早年著述,以屡经播迁,业已散佚。三十八年,渡海抵台后,讲经说法,大学授课,垂四十年,积讲稿数百万言。老人往生后,门下弟子徐醒民、郑胜阳、王炯如等组织委员会,整理老人遗作,汇编為《雪庐全书》。

民国五十七年,老人八十岁时,门下弟子周邦道、许祖成、朱时英等,曾集老人当时之著述,包括佛学、医学、文学等,辑為《雪庐述学汇稿》刊刻行世。全书计為八种,分订十餘巨册,名称如下:

一、阿弥陀经摘註接蒙及义蕴

二、大专学生佛学讲座六种

三、佛学问答类编

四、弘护小品汇存

五、内经摘疑抒见

六、内经选要表解

七、诗阶述唐

八、雪庐诗文集

《雪庐述学汇稿》出版时,《中华大藏经》总编纂、国大代表、满分优婆塞念生蔡运辰老居士,写了一篇《雪庐述学汇稿序》,刊印在卷首。文曰:

自佛教东来二千年中,现居士身,以净土法门鼓舞当时、沾溉后世者,吾得三人焉。曰宋之王龙舒、清之周安士、彭二林。若夫传记所载,远者如宗少文、刘遗民;近者如袁中郎昆仲,乃至并世之杨仁山、丁仲祜诸公,何啻千百人。然或勤於自修,而疏於接眾;或富於著作,而简於讲说。即龙舒、安士、二林三大老,其於自行化他,信今传后亦有未若今之盛者,则李公雪庐之高树法幢、接纳群品,其為不可及已。

公,济南人,近圣人之乡,尝入衍圣公幕,於周孔遗教习之熟矣,初偶假寺庙静室披演梵筴,而寖假而从如归市,建立台中莲社,建立菩提树杂誌社,建立慈光图书馆,建立保护动物会,建立慈光托儿所,建立慈光育幼院,建立菩提医院,最后匯為菩提救济院。举台湾远及港澳南洋各地,无不知有李老师者......

公,所行,虽求之龙舒、安士、二林三大老,容有未逮,遑论其他。盖修己或由胜行,而度人兼须福报。公之远业辉煌,亦其体力有以副之。迄今年登八十,起坐便捷,步履轻利,望之如五十许人,则天之降大任於斯人也。岂偶然哉?......

雪庐述学汇稿八种,可分為三类,《阿弥陀经摘註接蒙及义蕴》、《大专学生佛学讲座》、《佛学问答》、《弘护小品》四种属於佛学类.,《内经摘疑抒见》、《内经选要表解》两种属於医学类;《诗阶述唐》、《雪庐诗文集》两种属於文学类。在《阿弥陀经摘註接蒙及义蕴》一书之卷首,有雪庐老人所撰的〈弁u06〉:

净土法教,都摄群机,三经并曜,若天日星,普遍法界,靡不照临。其间小本弥陀,收摄尤广,四法修习,无妨殊程,开端治经,罔不由始。惟此经言似浅显,义实玄幽,古德虞人不解,空游宝山,竞起宣扬,代有注释,抉微啟密,奥旨大张,方知真实教体,即在斯中,不须别藉华严以赞之也。

尝取诸家注疏,周遍涉猎,或明乎心性,或圆其事理,或判科精严,或析句详尽,分枝吐芳,皆有独到。惜乎初学,力有未充。遍读则势所难能,择一又失其摸象。求其义句通詮,言浅旨备之作,愧余譾陋,而竟未获睹焉。

近人虽有直解、句解、白话等著,非伤之繁,即病乎略。其於啟蒙之功,总未觉其尽洽。芦沟之役,避兵入川,时应净侣之邀,各地开演,因取疏钞擷补,作為范本。根虽等差,语尚契眾。积久集其摘录,遂成卷帙,至经中未释之文,妄僭补足,间亦旁引他书,附加考证,名数则列表另疏,為免畏繁生厌也。

稿脱自视,堪补初机。久藏行篋,未正有道。岁庚寅春,侨寓香岛,復值邮路烽塞,贝叶绝源,宾主緇素,乃有印经提倡,怂恿付梓,俾公流通。爰出是编,权乘其乏。志在利生,詎计工拙?固知餖飣之誚,自不免於大雅,然凌华岳浮沧溟,以此小作梯航,似亦未始无补云尔。

庚寅暮春编者识於寄沤轩 

在《雪庐诗文集》中,载有〈台中莲社碑记〉及〈创立台中市私立慈光图书馆碑记〉二文,录之如下,以见其创立因缘:

台中莲社碑记

自庐山诸贤,肇基莲社,净土一宗,遂大弘中夏。佛日固因以彰,而世风亦赖以归淳焉。吾华之有台岛,若印之有锡兰,不但形同,且均為佛法之寄藏。惟台学习,淹入时潮,尚乎乘急,以致行解定慧,呈有不均之感。辛卯之岁,国内净业修士,□集中臺,播扬斯道。閭阎闻而欣之,景前迪后,乃有建社之倡。首由许克绥、朱炎煌两居士施貲,先购得绿川南湄民舍一所,继之净财齐输,不数月而庄严梵宇,涌出中逵矣!从兹修讲并进,恆无虚时。□年而四方多有慕之者。故南北名城,莲社竞起。不图十万佛缘,重见海外。夫江河之浩荡,实源滥觴之流。於斯盛美,寧无归歟?是以此次布施,有关风劝,似未可泥於破相,仅随其私德也哉。爰识因缘,以企兴乎来者。

创建台中市私立慈光图书馆碑记

窃以牖民淑世,自应取法乎圣謨,而往鉴前徽,要当徵信於文献,是以宣尼深慨於杞宋,而求贄於柱下也。台中地綰南北,运协四时,炊烟连阡,人习礼义,而向有文化城之誉焉。近受欧风鼓扇,渐為物欲移趋,俗之浇淳,亦因之交争消长,关心世道者,莫不惙怛而忧之。审乎今之癥结,非患於庶而不富,而在於浸润邪侈,殆息乎圣贤之跡也。溯日据五十年间,凡言语文字,尝受管制,閭阎仅论孔孟医卜等书,餘者多隳。光復后,虽设省立图书馆一处,势有供不应求之感,且也止以儒家仁义起抗物欲,古犹称难,况乎淑季,其不春风马耳者,几希矣!夫佛学世出世法,涵盖万有,普被群机,六度三空,可以摄仁智,四諦七聚,可以折顽强,五明萃科哲之精英,因果彻祸福之底蕴,以救时弊,较易鞭辟近裡,纵不立见其功,依此识种,亦足缘生於来朝,復人性元明,实莫佛学若也。若得儒齐以德,佛攻其心,其庶矣乎。台中莲社诸君子,感於是焉,因有此馆之提倡,惟是韦编贝叶,首在蒐罗,东壁库厨,寧不有所?遂谋於各界贤达,咸乐输财以成之;即购柳川西湄旧第,度其势,狭者广之,卑者崇之,通其塞而填其洼,涂其剥而髹其楛,儼然轮焉奐焉,而经香连栋以綑縕,文光腾壁以炳焕,三台佛教而闢图书馆者,亦自此始也。更於每週设席宣讲,月时剞劂布护,人或挟书於途,或絃诵於户,往来熙熙然,容态彬彬然。於戏,是乃文化城之旧观歟?抑是其新象歟?然能使物欲窒,浇漓淳,礼义重见於今日矣。如谓旧观也,固可;如谓之新象,亦无不可。叙事已,并录乐输诸善士,鐫於金石,俾来者仰其盛德,咸知有所兴焉。

附录二  雪庐老人的诗

《雪庐佛学汇稿》最后一种是《雪庐诗文集》。

诗文集中,分诗与文两大类。综计文六十二篇,多為佛法佛事之序、跋、书后、传记等。诗凡八百餘首,计為五卷,以年代先后来分类。这五卷诗稿是:

一曰〈燹餘稿〉:这是老人四十岁以前的作品。在那个时代裡,军阀割据,匪盗横行,外侮洊至,内战频仍。老人感怀家国,不平则鸣,故其為诗也,辞悲而多愤。

二曰〈蜀道吟〉:日寇侵凌,政府播迁,老人随孔奉祀官间关入蜀。其时也,暴敌示虐,生灵涂炭;颠沛流离,輒离鬱勃,故其為诗也,辞怨而多思。

三曰〈还京草〉:歷经八年抗战,中国终获胜利。老人还京,返乡所见,则為邱墟偏地,农村破產。而国共内战復起,举国动盪不安,故其為诗也,辞痛而多忧。

四曰〈发陈别录〉:其时,徐蚌之战败绩,政府亟谋迁都,老人拟浮海避乱,整装将发,得陈稿一束,读之不尽可弃,编之无类可归,故纸拾遗,鸿爪雪泥,存资纪念。

五日〈浮海集〉:神州陆沉,版图易色,老人乘桴渡海,避居台湾。念家山如陈跡,忆骨肉如昨梦,明镜白雪,感慨无限,故其為诗也,辞感而多慨。

老人文宗两汉,诗绍盛唐,於文章矩矱,篇什格律,都有深刻研究。加以他少治申韩之学,故其為诗為文,法度谨严,气象奇崛,不作寻常平淡语,亦不落前人窠臼。是书卷首,有周邦道居士序文曰:

吾师李雪庐先生,葄枕载籍,著书满家,於经学、史学、文学、法学、佛学乃至医学,莫不淹贯。而戴仁以行,抱义以处,栖栖皇皇,席不暇暖;是诚博综渊懿,瑰琦雋伟,坚苦卓绝之耆硕矣!

师於佛,初从南昌梅擷芸大士学唯识,次学禪,次学净,次学密,而最后皈依印光大师,耑修净业;意谓三根普被,九界同归,契引群萌,度登彼岸,未始有胜於此匡庐遗躅也!

当代弘扬净土在家大德,屈指推江易园、丁仲祜、许止净、夏莲居、范古农、江味农、李圆净、聂云台、黄涵之、徐蔚如、王博谦、战克德、朱鐸民、蔡念生、毛惕园、方心五诸氏。师声应气求,嚶鸣其间,东渡瀛壖,勇猛精进,遂為灵巖龙象。二十年来,讲经说法,广作佛事,几无虚时虚日......

师融通儒释,深积义理。敦伦尽分,闲邪存诚,恪承印祖遗教。而以文字般若,宣流法音,不废觚翰。民国五十七年戊申季冬,师庆八秩;学佛同人,裒师平生著述八种,都為《雪庐述学汇稿》,印行以寿,蔡念生居士既以大文弁首。兹《诗文集》杀青,则命邦道赘序其端,自省弇陋,輒不胜惶悚!

......师诞生稷下,泰岱峻峙於其南,大河荡潏於其北,明湖漪漾於其中。两间扶舆磅礡浩瀚雄深之气,孕毓钟凝,故风度高騫,威仪严挺。其发為诗文也,每如峰峦之峬峭,巉崖之钃削,波涛之滂沛,金鏐之璀璨;復或淳蓄如渊,幽邃如谷,静嘉和雅如琴瑟,蕴含不尽,令人翫味於无穷。盖中正雄健,敦厚温柔,既雅擅阳刚之美,亦时揽阴柔之胜;岂非所谓随缘肆应,不倚不偏者歟?......民国初年,南北政府对峙,战端时起,老人有〈哀时〉五首,摘录其二,以见当时国内之政局:

忧极翻无泪,云多不是霖,唯须千日醉,度此十年阴。

江汉长飆冷,关山洚水深,檄文皆护宪,宛似有肝心。

天心未悔祸,人事似围棋,黑白徒纷扰,存亡岂预知?

残兵犹负固,对局已神疲,何处觅国手?敲枰安四夷。

世乱将何避?深山亦据兵,不堪听暮角,谁许问春耕?

藜藿映人绿,髑髏依蚓鸣,赤眉与铜马,寨寨榜官营。

还有〈剿匪〉两首,写出那时军阀养寇自重,人民两方受困的情形。匪,指的是山东股匪刘桂堂部。诗曰:

寇东负嵎兵击西,寇北兵南非路迷,寇兵自是风马牛,民被兵劫向天啼。

兵之视民如寇盗,寇却引兵為同调,两者之间难為民,悠悠苍天胡不弔?

富人说兵较胜盗,贫人说盗胜於兵,盗兵俱各饱颺去,创痛留啟灾黎争。

兵惟劫财不掳人,盗只劫富能宽贫,事秦事楚费犹疑,恨我何辜生今时?

老人早期诗中,有两首〈送赵阿南〉,读来友情深挚,一波三折。诗曰:

此去京华路几千,相思春草日绵绵;

何时重话一樽酒?目断行云梅树前。

年来已悔订交迟,偏是相逢在别时;

此后愁肠何处遣?松窗延月读君诗。

中日战争时期,老人有〈七哀〉诗,其中「阵连」一首咏七七抗战曰:

两阵决生死,弹射如星流,阵连数千里,漫野硝云愁,

城郭為囹圄,蒸黎待决囚,凌空驰雷车,白刃环其周。

亦知铁围山,欲出无自由,列缺揭地起,残肢斗蛇虯。

阵移人跡灭,羊角旋髑髏,断垣涂血腥,不夜鬼啾啾。

民国二十七年五月,徐州失守,继之日寇十六师团配合装甲部队西进,土肥原师团亦自鲁南进入豫东。时,有邀功倖进之辈向当局建议,挖决黄河大堤,以洪流遏阻日军攻势。黄河堤溃,洪流淹没河南、安徽、江苏数十县,死人无算。老人的〈七哀〉诗中,有「黄河」一首曰:

黄河自天泻,厉响风雷哀,惨惨日光赤,摇摇坤轴摧。

哭声干云上,难挽逆流回,陵谷随陆沉,鱼產缘木来。

马牛不能辨,俱向波中颓,万籟一时寂,混茫无九垓。

兵家不姑息,徒使生者哀,何日变桑田?漉泥封朽骸。

战时重庆,日机轰炸,空袭警报无间日,老人咏〈空警〉云:

驰蚝斐酒穑言坪诎Вㄢ毮吧暇玻鹞碇欣础

断脰悬枯树,崩梁枕劫灰,看谁似后羿?一射挽天回。

八载艰苦抗战,终获最后胜利,老人於民国三十五年还京,他在〈还京草〉卷中,有〈朝天门津渡待发〉一首:

日夜归心向秣陵,小舱津渡话秋灯,还家也坠千行泪,

执手难分十载朋。燕子磯头诗兴满,凤凰台上梦魂登,

此行无限乡关意,不比蓴鱸张季鹰。

老人乘轮顺江东下,沿途有〈过峡〉四首,〈出峡〉、〈中秋归舟夜宿荆州〉、〈小姑山〉、〈牛渚〉诸作;到达南京,有〈还京〉一首:

野烟初靖草初平,往事殷勤访旧城,秋社还飞王谢燕,

新墦半卧越胡兵。愿闻高位登贤士,渴待甘霖慰眾生,

自是兴存应聚养,非关报恨沼东瀛。

还京之后,老人曾陪同孔奉祀官回过一次山东。集中有〈寇平陪孔上公返鲁〉三首:

昌平乔木故国思,驛路迢迢夕日迟,白髮北来重试马,犹堪飞去射杨枝。

金口堤头唤渡船,凉风满树水平川,回看马背斜阳灭,纔近荒城月上弦。

归车渐欲近宫墙,月下时闻松柏香,正似文公还晋国,喜中也洒泪双行。

老人也曾返回故乡济南一次,那时国共内战正殷,他有〈所见〉二首,盖写实之作也:

千里伏尸新战场,尘沙黯黯蔽天黄,眼前多少伤心事?赢得他年话夕阳。

蜂王蚁帝各称尊,总是么虫浊色身,厕隙厩檐夸上国,不知天外有金轮。

三十七年底徐蚌会战,国民政府失利,老人有〈徐蚌之围〉诗:

自环屏藩尽,南都计大非,只凭江塞险,欲障敌军飞。

谋虑老成去,风沙残骑归,千村化烽火,有泪不胜挥。

未几於南京弃守之前,政府播迁。老人乘桴渡海,流亡台岛。舟中有〈浮海〉诗曰:

华夏眼中灭,风涛催去船,崇明纔尽地,黄海欲吞天。

客鬢伤蒲柳,迴肠怯杜鹃,何时还梓里?絮酒扫坟田。

诗集最后的一卷是〈浮海集〉,卷首有〈避乱舟发台湾〉一首,曰:

鲸涛翻墨怒排空,回首神州一梦中,国社输棋餘错子,亲朋落叶散秋风。

孤帆衝雾人千里,远岛横天绿万丛,随处因缘应有契,不妨萍絮转西东。

抵台湾后,侨寓台中,有问南京消息者,老人以诗答之,曰〈答客问京华〉:

莫向秣陵游,伤心是此州,兴亡数不尽,泪积大江流。

枫叶胭脂井,芦花白鷺洲,风情总萧瑟,那可入人眸?

老人晚年,以道业日进,诗风一变,如〈闲坐〉:

缾菊盆松斗室清,芸香榻畔叠书成,

一年偶得幽闲坐,疑是修来第二生。

如〈菊篱〉:

一丛秋色似陶潜,满院西风暮捲帘,

篱畔微吟人不去,新弦月白屋东檐。

再如〈去〉一首:

归去秋闲便是僧,案无书牘座无朋,

昂头忽忆前朝事,也觉心如一片冰。

老人曾书〈残烛〉条幅赐赠其门人于凌波医师,曰:

末改心肠热,全怜暗路人,但能光照远,不惜自焚身。

这四句诗,不啻是老人自己的写照。

附录三  雪庐老人示寂前后

或有人问,雪庐老人四十餘岁时皈依印光祖师,五十餘年来,四方讲经弘法,创办社会福利事业,席不暇暖,未知他的修持到底如何?笔者回答:我们只要看看老人示寂之前,预知时至;临终之际,捨报安详;遗体火化之后,检获舍利珠千餘颗,就可知道他修持功夫的深浅了。

老人示寂前预知时至,捨报安详,究竟是何情何景呢?於此我们在七十五年五月号的《明伦》月刊中,于凌波撰写的《雪庐老人示寂前后》一文,来看看老人示寂前后的情景:

中华民国七十五年四月十三日,丙寅年夏历三月五日黎明五时四十五分,炳公雪庐老人走了,他安详平静地往生西方极乐世界,留下我们千千万万门人弟子,如失怙的孤儿,被遗留在这娑婆秽土上。

凌波近数年迁居北市,未能侍奉  老师杖履,只是时时以  老师法体康寧為念。两月之前,心有感应,急切地想见  老师一面,於是摒挡杂务,於正月初三偕内子耑赴臺中,拜謁  老师於正气街寓所,凌波夫妇预礼再拜,瞻望  慈顏,如沐春风。

本月十四日,接莲社社长王炯如师兄快函,告以  老师往生事,凌波骤闻噩耗,震惊莫名,匆匆赶抵中市,到莲社瞻仰遗容,在香烟繚绕之下,佛号悠扬声中,老师安详右卧,容顏如生,凌波恭身顶礼,不觉泪如雨下,悲不自抑,回忆廿餘载之追随,获法益实良多;近年来形跡虽疏,而彼此心意实通,凌波福薄,未能常侍左右,今后欲在老人前一尽孝思,已不可得,呜呼痛哉!

当天因时间匆促,未能与侍奉老师生活起居之郑胜阳师兄见面,乃於十九日再赴台中,面晤胜阳,询问老师最后两年之生活情形,及往生经过。以下係胜阳师兄口述,凌波笔录:

老师在九十岁的时候,尚步履轻健,不亚於年轻人,讲经或演说时,中气充沛,声音发自丹田,但近两年来(九十五岁以后),渐渐看出了老态。前六、七年,辞掉中兴大学及东海大学的教席,但每星期三慈光图书馆的华严经,星期五莲社论语讲习班的论语讲座,还是照讲不輟,间或到各佈教所,為大眾讲话。

前年因误吃加防腐剂的食物中毒,胃肠失调,以致右足踝有点肿胀,但讲经弘法依然未曾停歇。康復一年后,直到往生前倒是没有任何疾病,只是体力日渐衰弱,全靠精神力量在支撑。老人家平时食量本来就小,到最后一两年,吃得更少,这其中还有一个外人不知道的原因,是老师近两年来膀胱无力(这是老年人的通病)——小便次数频繁。老师為了讲经授课不受影响,每当讲经授课之日,就以「不吃不喝」的方法来控制,以免登座后不方便。如此常年下来,体力就更加虚弱了。这几个月,弟子们看老师衰弱得厉害,劝他把经和课停了,老师说:「我留这个身子在世间,就是為了讲经说法,大家要听,我怎能不讲?......」弟子们又劝他多进点饮食,老师说「我吃精神」。劝进补品,就说:「我吃菩提子就够了。」

最后大家无奈,菩提医院张院长也前来恳求,劝他打营养针,甚至於孔院长德成先生夫妇也来相劝,老师当面答应了,过后还是不打。他说:「我没有病啊!不用打针。」不过每天都还到郊外走走,从不间断,惯常是胜阳开汽车,载著老师到东郊的廓子坑、大坑、头汴坑,西郊的大度山,雾峰的北沟、以及其他的郊区田野走走,直到四月十一日——星期五那天,还到北沟去走了一趟。星期六较虚弱未出门,星期天清晨就往生了。

如今回想起来,老师早在一年前已经开始表示,去年三月间召集联体机关各负责人讲话时,曾宣佈:「你们好好干,我给你们一年时间。」而在今年春节以后,就更加紧叮嚀。新春开始讲经时,他说:「少说一句话,多念一声佛,打得念头死,许汝法身活。」还有「天下那有不散的筵席」。「一切不著相,能所不分」、「祇树给孤独园金砖铺地,而今在那裡?」这些话,也一再地重覆。并拿释迦谱佛灭度那一段给胜阳看。

前年十二月七日到丰原佈教所,去年四月十八日到东势佈教所,八月四日到净业精舍,十月十九日到太平佈教所,十一月十二日到鹿港佈教所,几个佈教所在一年间全巡行一週。这是往年所没有的事。今年元旦慎斋堂师父请他讲演时又说:「明年换人讲。」老师每到一个地方开示,就谆谆劝大家「一心念佛」。现在回想起来,老师说的都是向莲友辞行的话了。

今年三月十九日是雪公老师最后一次在华严道场讲经。结束前告诉莲友们:「我到这裡為止,大家只要净念相继就对了。」自三月中旬起,老师法体就更加虚弱,每天只吃几口米汁润润喉咙,间或吃一点鲜牛乳。这是最后二十多天中之情形。至於莲友方面,由三月二十三日起,在莲社每日分上午、下午、晚上三班念佛,求老师住世,然而四月六日那天,老师却说:「你们要不要地藏菩萨?我要走了。」胜阳即稟告老师:「大眾在莲社一天三场念佛,祈求老师住世」老师说:「念佛不改心,一天念十枝香也没有用!」

这时胜阳心中十分难过,老师要走,看来是留不住了。於是七日晚间,向莲社社长报告,请他注意。四月八日下午六点,莲社社长王炯如师兄,率领莲社各联体机构负责人,先在莲社佛前发愿懺悔。再到老师住所,跪於老师面前懺悔,眾等泪流满面,长跪不起,乞请恩师慈悲接受懺悔。老人家当时神清气朗面露微笑说:「真心就好!」復请老师安心调养,老师说:「我没病,只要大家安心,我就安心。」——以后,便不再多言。

四月十一日——就是星期五那天,上午胜阳再开车载老人家到雾峰北沟,本净寺阿弥陀佛像前拜佛。晚间老师又对胜阳说:「我要走了。」胜阳就说:「老师不要讲笑话,老师已接受大家懺悔,答应再住世几年,怎麼又说此话?」老师说:「告诉他们,我真的要走了。」

四月十二日,老师食量渐减,但神智十分清楚,家中念佛录音带二十四小时不停播放,偶有莲友前来探望,老师均右卧吉祥,手持念珠。胜阳不时也大声念佛,并有同学一起念佛,十三日凌晨一时左右,胜阳请老师开示,老师很清楚地说:「一心不乱。」

到十三日清晨三时,在念佛声中,老师把手中的念珠高举在头上,大家以為老师要往生了,忙跪下来大声念佛,同时有人把阿弥陀佛接引像请至老师床侧,意思是使老人家看得到。这时老师忽然表示要起身礼佛,随侍弟子猜想一定是这样做不如法,就把佛像请回佛堂。老师翻了个身,作吉祥卧,嘴唇微动,手持念珠,随大家念佛。

到五时二十分,天微亮,老师脉搏微弱,胜阳请人通知莲社社长和总务速来,五点三十五分社长王炯如师兄到达,即跪在床前一斋念佛。老师露出慈祥的眼光看看他。炯如师兄说:「老师也要一心念佛,弟子是王炯如。」当时老师一頷首,眼睛一闭,使劲吐两口气就安详往生了。

房间内弟子们跪著继续念佛,莲社总务等人,就著手安排助念事宜。莲友们渐渐都知道了,由四面八方向正气街集中,大家依著念佛班的先后,男眾在内室助念,女眾在客厅,不到十坪大的陋室,坐了约六十人,未轮到的站在门外念佛。渐渐的,正气街一条街上站满了念佛的人,佛声绵绵,日以继夜,整整两天。——老师岂是需要助念的人——弟子们只是以老师所教临终助念方法,来略尽孝思啊!

郑胜阳口述,于凌波笔录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诸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天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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