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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述记(太虚法师)

[日期:2012-11-14] 来源: 作者:弘一法师 点击数:

 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述记

  ——[民国]太虚法师

  太虚法师主张人乘佛教为佛教的基础。他认为,处此科学发达时期,依声闻行果是要被诟为消极遁世的,依天乘行果是要被谤为迷信神权的。因此,依人乘行果,完善人格,进一步修习大乘菩萨行果的觉路。太虚法师的佛教人生观,换句话说,就是人间佛教思想。太虚法师一生解行并进,着作等身。对於想要深入佛法妙理和修证的行者,或者是欲对佛学作深入研究的学者,太虚法师的着作都是非常珍贵的参考指引。

  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述记

  太虚法师述

  经者,本万古不磨之真理,发为永久不易之定论也。经是通名,般若波罗蜜多心是别名。

  般若,梵音,译曰智慧。但世智世慧,恒为不正的、虚妄的、染污的,而即心自性的佛智慧,离过绝非,为正当的、真实的、清净的,非汉语智慧二字之义所能赅,故仍名般若,以示拣别。

  吾人本心,圆明寂照,无非般若,祗以无始无明,虚妄习气,互相熏发,故见闻觉知悉流逸於现前六尘境界,执此虚妄之相,复生虚妄之想,以妄缘妄,辗转颠倒,恬不为怪。若能反观自省,销歇虚妄相想,观察此现前六尘境界中所有之森罗万象全是虚妄,妄原无体,其本体即如来藏心妙真如性。譬若大圆镜体,寂静明照,随缘现象不失其真,而物象之纷然杂陈者,虽非镜体而仍不离此镜体别有存在;般若智光,亦复如是。

  般若分三:一、文字般若,凡以名相而示者,如大地、山河、虚空、人物,其显发者皆本心之妙相是;二、观照般若,凡能明了而知者,如胜解、正定、善念、净信,其现起者皆本心之妙用是;三、实相般若,此离言绝虑,为人人本有真心之妙体。

  波罗蜜多,梵音,译曰到彼岸,或到究竟。彼岸之义,以吾人轮回於生死海中,从生死之此岸,达到不生不死  涅盘之彼岸也。究竟,有成就、圆满、永久之义,吾人在人间世,如谋衣、谋食、谋国家、谋社会,种种营求,无一可达究竟之目的,皆非究竟;到究竟者,一得永得,即达到彼岸之谓。就一时一事言,如吾人此时在此讲经,此一部经讲完时,亦得言究竟。

  心有数义:一、肉团心,凡人以心居一身之中,生命相关,血脉相系,遂以为此肉团心有了别作用,其误谬处不待烦言。二、虑知心,凡人思虑了知,必有所思所知之相,但其相若有若无、若起若灭、若往若来,皆是虚妄,无一真实;故真实之心并不在此。三、集起心,谓宇宙万有集积於中,遇缘而起者也。吾人往昔见闻之事物,今一忆及,能了了如在目前,正此心之作用。譬若大海波涛,一遇风缘随时涌起,然起灭无常,有无不定,亦非不生不灭常住真体。四、真实心,即本心真实之体,常住不变,平等周遍;凡虑知心之所虑所知,与集起心之所集所起之法,皆为本体显现之差别相。譬若大海水自性澄净,而一切洪涛细浪,无非海水之变现相用而已。

  般若波罗蜜多,合译曰智慧到彼岸,或智慧到究竟。世人之所见闻觉知者,皆非究竟,皆是此岸,以无明愚痴为之障碍故也。如梦境中颠倒错乱,皆睡眠昏迷之障碍,特在梦中不自觉知耳。此无明愚痴,蔽覆深厚,非借金刚般若之力不能破除,一旦以般若智打破无明,即渡生死流而到彼岸,所谓“般若波罗蜜多”也。人当沉沦生死苦海,不思出离,正如破篷滥船飘流大海不能自主,日在风涛险恶之中而偷安旦夕,试一猛省,当急回头!“人生一大梦耳!”此语亦熟闻之,凡所作为,皆可作为如梦如幻观。人既因真心迷惑而有此人生之梦境,但能发明真心,则可觉悟而到彼岸。能发明此真心者,非般若智不可,故有般若则能发明真心,达到彼岸。此般若波罗蜜多心,所以合为一经之总名也。

  人遇善知识得闻佛法,了然有悟,仍虑知心之作用,其不能遽然与真实心相应者,正无始来无明虚妄习气之集起心有以障之。於此须起观照般若,反照集起心,打破其生梦之迷源,久之久之,豁然开朗,方能转迷为悟,转妄为真,而般若波罗蜜多之真实心自得显现。

  又心有譬喻之义,般若经多至七百余卷,本经在般若经中,能总持一切。譬如人身中之有心,以心为总要机关也,故名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又三藏十二部,经籍甚夥,而般若波罗蜜多,可为群经之心经,亦通。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观有考察研究之义,如观念、观想、观慧,均在心上考察推究,不仅属於眼目作用也。本心上能照之智,照了一切,如灯光之普照,镜光之遍映是。

  自者,自己;在者,常在;菩萨,即菩提萨埵之略。菩提译觉,萨埵译有情或人,合讲即观察自己常在而得觉悟之人也。所谓自己者何,外而山河国土,有情无情;内而身体形骸,五脏六腑,何一是我之自己?世人多谓身体为自己,试思组织身体之成分,不外地、水、火、风四大:骨肉爪发之坚质属地,汗血精液之湿性属水,流动属风,冷暖属火。四大和合而身生,四大分散而身灭,其所谓为自己者,果何在耶?夫真实的自己,无始无终、无生无灭、无往无来,即般若波罗蜜多之真实心,人人本有,非从外来,自己常常实在,自己常常不觉,正如贫子身藏如意宝珠而不自知,向人乞食,一旦经人道破,方始觉悟,即时取出作用,即时便成大富,不几笑曩日苦向外求之为多事乎!故能观到自己常在便是菩萨,不能观到便是凡夫。本经即观自在菩萨本自身所觉到修到者,向舍利子显示而普益群生也。观自在菩萨,又名观世音菩萨。

  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即由文字般若,起观照般若,而达实相般若,功行甚深之时也。

  五蕴,又名五阴。蕴,积聚义;阴,覆蔽义。谓积聚身心,蔽覆本性也。一曰色,质碍义,色、声、香、味、触、法之六尘,眼、耳、鼻、舌、身之五根皆是;并包括种种意义,无论显色形色,凡宇宙万有之物质现象均含在内  虚空亦在内,故曰色蕴。二曰受,领受义,有眼、耳、鼻、舌、身、意之受,意根之受,识藏之受。受有三:乐受、苦受、不乐不苦受也。三曰想,想相也,其范围更为广大。四曰行,行为也,有迁流不息义。五曰识,了别义,眼、耳、鼻、舌、身、意六识之外,更有第七末那识,第八阿赖耶识也。又简单分为二法:色属色法——物质;受想行识属心法——精神,故色心二法,统括世间之物质精神有为生灭等法无有剩余。

  照见五蕴皆空者,观自在菩萨当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其本心觉照周遍圆满,如日光照临,无幽不烛,无暗不破,凡世间一切有为虚妄及生灭不实之法,无不当下销沉,悉归空寂。但言空者,空其虚妄不实之相而已,一切法体,即如来藏真心,无可空故。苦厄者,生死烦恼也。依五蕴虚妄,而有种种生死烦恼,今所依之五蕴既空,则一切苦厄无不度脱。此观自在菩萨自身证明之理,而结经人特表而出之也。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以下对人显示,故呼舍利子而告之。舍利子亦名舍利弗,为佛之大弟子。舍利,译 ,其目最利;母名舍利,子以母名,故曰舍利子。

  色为五蕴之首,举一以概其余也。现前形色最难破除,如吾人平常执身体为我,以明明有我之身体在也。然试为逐一观察,其身体中之属於地者为我耶?属於水、火、风者为我耶?全体为我耶?一部为我耶?脑质、神经、五脏、六腑为我耶?如一一为我,则我亦多矣!若指人之形状为我,其形状由少而壮、而老,时时变迁,亦不可名为我;以数十年相续不断为我,则数十年前或数十年後,何以无我?况时间变化无常,有何自体?至此种种推求皆无可得,於是人将转计曰:所谓我者,非指身体我,能受苦受乐受暖受冷,是能受者方可为我;遂舍色蕴而计受蕴为我。不知能受者,对於所受者而言,所受者忽苦忽乐、忽有忽无,虚妄无实,全无自体,则能受之我岂得真实?况事物未受以前与既受之後,我何所在?再三推想,又以能想相者为我,而想蕴之见起矣。但想因一人或一事或一物而起,未想以前岂非断灭?若因想一人为一我,想一事或一物又各为一我,所想者多至无尽,而我亦多至无尽耶?或人复计曰:想是虚妄,固不为我,今吾人之实在行为,则不可不谓为我矣!而行蕴之说起,谓人作善作恶,其中有一种力量,此能作者即我。不知所作善恶,亦有为虚妄之法,可见能作者定非真实之我。穷究到底,色、受、想、行,概不与我相涉,人将以了知色、受、想、行,种种非我者决定为我,此计识蕴为我也。但所了知者,毫无边际,於所了知之中,既多方求我而不可得,则能了知者,又何能独自为我?此五蕴法无我,经言早已诏我矣。然宇宙万物,何一非五蕴而成?有情之有身心无论矣,即无情如草木土石,虽无受想行识,亦有色存。若说五蕴皆空,将世界人物一无所有,呜乎可?不知言空者,非吾人眼前见到之空,见到之空是与不空相对待,亦属色法;所谓空者,谓空其假相之实有,虽有假相,而实体常空也。必知此义,方可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数句。

  菩萨发本心之光明,照见五蕴皆空,并非言除去大地山河之外,别有一处名空;凡宇宙万有,无非和合连续对待之假相,真体显时,相皆空寂,故曰色不异空。然空并非断灭,亦非顽空,即是性色真空,为色蕴之本体。本体上虽无青、黄、赤、白,长、短、方、圆等等相,而此等假相,正依本体而立,为本体之显现,故曰空不异色。譬如水上波浪,波浪取其形状而言,其全体不异於水;宇宙万有,正心上所起之波浪也。水体上原无种种波浪之相,若有此相,波浪灭则水应灭,今水体不灭,可见波浪皆是空相也。世人於有相处执色,无色处执空,故先破其异见,既知色空无异,更当进一步言色空是一非二,是绝对的,非相待的,故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犹之波浪即水,水即波浪;既知波浪即水,不必灭波浪以求水,水即波浪,不致昧水以逐波浪也。受想行识,亦复如是。如云:受不异空,空不异受,受即空,空即是受。余仿此。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诸法,分类甚多,即五蕴诸法。空,即五蕴皆空之空。相谓实相,即般若波罗蜜多心。合言之,此诸法皆空之实相也。

  吾人见有根身,见有世界,见有众生,故有种种生灭,今五蕴皆空,故无生灭之相。又五蕴生则空灭,空生则五蕴灭,今蕴空为一,空相不离诸法,诸法即是空相,更无生灭之可言;如水波同体,何生何灭?真心本无垢净,因有生灭等法为之障蔽,为之染污,而垢生焉;如镜体本来光明,为尘所蔽,不能显现耳!今既明五蕴本来无有,本无生灭之垢,故又曰不垢不净。增减者,谓五蕴法有为增,五蕴法无为减,真心生为增,真心灭为减;但五蕴本无,真心常住,并无有生灭,又何有增减,故终曰不增不减。此不生不灭,不但於般若波罗蜜多心见其如是,即现前一切生灭诸法,观其自性,即为不生不灭之真实心体,亦无生、灭、垢、净、增、减之可言。生灭等相既空,故能度脱一切苦厄也。

  【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

  空相之中,全体即真,故无五蕴、六根、六尘、十八界等法。无,即空义。六根者,眼、耳、鼻、舌、身、意也。眼能见,耳能闻,鼻能嗅,舌能尝,身能触,此五根非指外现之浮根尘,乃能发生见闻觉知之功用,所谓净色根也。意根能想过去未来,即思想心、分别心,此心所依托之根,即意。前五属色法,意属受、想、行、识之心法。五蕴既空,故六根亦空。六尘者,色、声、香、味、触、法也。色、眼识所见者,显色、形色等是;声、耳识所闻者,一切音声是,如流水声为无意义,说话声为有意义;香、鼻识所嗅者,香、臭等是;味、舌识所尝者,酸、甜、苦、辛等是;触、身识所觉者,冷、热、滑、涩等是。法、意识所分别者,名极普遍,凡意识所缘到之处,无论为有为无皆是。法有一分属色,一分属心,一分非心非色,其余五尘概属色法。五蕴既空,故六尘亦空。十八界者,上之六根、六尘、及六识  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故曰眼界乃至意识界也。界者,界限义、种类义,此十八种类各有界限,作用不同也。由上以推,根、尘、识三,皆不外五蕴法,皆无自体,故一切皆空。

  六根、六尘  统名十二处;加六识成十八界,为凡夫所有法与四圣相共者。以下乃出世三乘之法。

  【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

  此十二因缘,缘觉所修之法也。一曰无明,烦恼通称,即惑;二曰行,善恶行为,即业。此二指过去之因。三曰识,入胎最初之一念;四曰名色,胎中心色;五曰六入,胎中六根;六曰触,出胎时之触境;七曰受,领受现前尘境。此五指现在之果。八曰爱,贪爱;九曰取,取着;十曰有,由爱取之惑,生後有之业。此三指现在之因。十一曰生;十二曰老死。此二指未来之果。凡人生死死生流转不息。皆由无明而起,故流转门曰:无明缘行,行缘识,乃至生缘老死,即经言无明乃至老死也。若欲解脱生死,断其根本,亦须先将无明灭尽,故还灭门曰:无明尽则行尽,行尽则识尽,乃至生尽则老死尽,即经言无明尽乃至老死尽也。

  十二因缘,乃推五蕴之至详者。五蕴既空,故十二因缘亦空。或谓:解脱生死正出世圣人之法,似无可空者。然依有生死可解脱者,亦属凡夫心量,若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本无生死,何有解脱?故一切无之。

  【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

  此声闻所修之法。苦、集、灭、道,曰四谛。谛,谓真理。苦谛,即人生真实之苦。但苦是结果,其因为集,由贪嗔痴所造之杀盗淫业,集积最久,一旦溃发,遂受无限之痛苦;正如一滴之水,积蓄冲决,终成江河也。吾人应知苦之结果,非天所定,非人所与,由我自作。苦既由我自作,亦可由我自灭,是为灭谛。但业已造成,灭之匪易,必有灭之之道  道有门径方法等义  方可,从此道修行,是为道谛。修道以灭苦,其极果则成阿罗汉。但苦、集之所依者,仍不外五蕴法,五蕴既空,则苦、集无所依附,既无苦、集,又何有灭、道二谛耶?故曰无苦、集、灭、道。

  智有俗智、真智,明四谛之智,俗智也。明灭尽苦集而证无苦无集之境,真智也。得者,得真实理而证无生无灭之涅盘也。今四谛既空,则无能明四谛之智,既无能得之智,又何有所得之涅盘哉?故曰无智亦无得。

  前空中二宇,贯至亦无得止。

  【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以无所得故句,承上起下也。承上者,从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乃至无智亦无得,皆无所得也。盖行人若有所得,则有能得所得二相为之对待,是有二法,不能成般若波罗蜜多心也。譬如眼本清净,入一浮尘适成障蔽。起下者何?一有所得,在圆明真心另添一物,正为修行之大障。以无所得故,菩提依般若波罗蜜多而成佛道也。凡人所依者,皆虚妄相,由此而有虚妄想象,执有所得则不能得者多矣!菩萨所依者,即是般若波罗蜜多,其心清净圆融,故无挂碍。挂碍者,如见不出色,闻不出声,六根功用各别,不能圆通,如蚕在茧,总难自由!何也?以有所得故也。凡事得一种,即有一种挂碍,如人赖衣食生活,为得衣食之故,必生出种种营谋,即有种种挂碍,若不欲得此,则种种挂碍皆无由而生。又人在世间,有种种危险,日在恐怖之中,此恐怖又因挂碍而起。如人依地而住,遇水则不能通行,故行江海必用船舶,由此遂有种种恐怖;又种田人,以耕种为生,一遇水旱等灾,则恐怖无已,若无生计上之挂碍,则无恐怖矣;又兵荒病疫时代,不能安生乐业,以人依社会故不得免此恐怖耳。执身体为我,则以身体之挂碍,而有或病或老或死之恐怖,若不执为我体,则泰然自得,何忧何虑?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此日常浅近之事,皆足证明其理也。且此中之理更为广大者,凡人以妄想心取妄想法,因妄想之挂碍,其恐怖更自无穷,特人习焉不察而不自觉耳!远离颠倒梦想,如参禅念佛,心不散乱,梦境自无,人在梦中皆以梦境为实在,吾人在人生之梦中亦然;当知吾人所有知识,无不从昏迷中来,自投胎以至出生,全为昏迷时代,不俨然睡中不知不觉乎!始於昏迷者,必终於昏迷,而其间数十年,虽半知半觉,亦不过以妄取妄,何尝有觉悟明了之一日,究竟仍当终归於不知不觉之中。但行人如能常作如梦观,不於眼前梦境而生执着,则贪嗔痴三毒渐次断除,去觉悟之时必不远矣。吾人起心动念,皆起於昏迷,从昏迷而起者,无非梦境,梦境本是虚妄,梦中认为实在,醒来方知颠倒,迷妄为真,迷无为有,迷虚为实,颠倒之甚孰有逾於此者乎?人每以佛学为空,亦在梦中颠倒之列。人向来执为实在者皆是虚妄,但此虚妄亦依明觉真心而起,减一分梦想,即增一分真觉,一层一层渐次修证,所谓远离颠倒梦想也。天、人、阿罗汉、辟支佛、菩萨,皆有梦想,唯菩萨能生觉悟,故得远离;迨到觉悟圆满,梦想全无,则法界虚空皆悉销殒,所谓究竟涅盘也。涅盘译曰圆寂,吾人心体本具之功德,向为梦想所障蔽,远离梦想,则功德无不圆满,妄念无不空寂,故曰:究竟圆满,究竟寂灭。菩萨到究竟涅盘,即成佛道,故继之曰: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即谓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而成佛也。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译曰无上正等正觉。正觉拣别凡外,凡阿罗汉、辟支佛皆有正觉,但非平等普遍正觉,祗自觉而不觉他;菩萨自觉觉他,可谓正等正觉,然非究竟圆满,还是有上。唯佛方能彻底觉悟,故名无上正等正觉。

  本经注重在无所得三字,有所得则一无所得,无所得则无所不得。妄想一空,真心全露,故诸佛菩萨,悉由此道而成。但此事皆人人本分内事,非过去诸佛菩萨所能独得,特世人本身具足无量功德,不知反观自性依教修证耳!

  【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

  咒者,一种有力量之言语,能成为事实也。神者,谓有妙力,能令不能解脱者而得解脱,不能成就者而得成就,故曰大神咒。大明者,照见五蕴皆空之智,非若世人逐年阅历所得之智可比。般若之智,能明无量世界所依之无量众生,悉皆烛照无遗。无上咒,以此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无有上之者。无等等者,等於无等之义。无等者,无比也,即究竟涅盘,而佛所得之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与究竟涅盘相等,故曰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谓真实能除一切苦也。一切苦者,如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八苦等。平常除苦之法亦多,如赈济灾荒、布施贫苦,只能除一时一部分之苦,而不能永久普遍使脱苦海,即不得称为真实不虚。盖一切苦源,皆起於颠倒梦想,得般若波罗蜜多,能除迷启悟,远离梦想,故一切苦一除永除,究竟真实,究竟不虚。

  【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咒,即所说之音声能总持一切,表示一切,固不可译,亦不必译也。此中名字言说,即般若波罗蜜多义。上所说者为显,而咒为密。显说者,以一种道理表示於人,而咒则为法之真体,不容解说。如医生治病,开方与人者,显也;不说明药方,仅与丸药令人照服者,密也。咒之密义,包含世出世间善法无不圆满,并具有极大神力,人能常久持念,即依般若波罗蜜多而起无量不可思议功德。是般若波罗蜜多,诚吾人真常之法身慧命,较之生命,尤关紧要。

  民国九年(1920年)十月在汉口黄州会馆讲

  【太虚法师】

  太虚法师(1889~1947),民国四大高僧之一,以倡导人间佛教而着称,俗姓吕,名淦森,法名唯心,号太虚,浙江崇德(今并入桐乡)人。

  太虚法师十六岁入苏州小九华寺披剃为僧。出家後即往宁波天童寺依寄禅和尚受具足戒,嗣往永丰寺就歧昌和尚学经。越岁复住天童寺修禅学佛,时与闽僧圆瑛、会泉为同参,相与参究禅学。

  宣统元年(1909年)随寄禅和尚参加江苏省僧教育会,并在南京从杨文会居士学《楞严经》,後又从苏曼殊学英文。三年後赴广州弘扬佛法,被推为白云山双溪寺住持。

  民国元年(1912年),国民政府建都南京,太虚从广州返南京创立中国佛教会,鼓吹“佛教复兴运动”和改革旧的僧团制度。由於他的“佛教革命”言行受到一些守旧派的反对,乃入普陀山闭关潜修佛学。闭关两年间,太虚深研佛学法相唯识诸宗经论,旁及中、西哲学诸论着,法学精进,深有所得。民国五年(1914年)出关後,即赴台湾、日本考察佛教,进行讲学。

  民国七年(1918年),太虚从日本回国後在上海与陈元白、章太炎、王一亭诸名士创立“觉社”,主编《觉社丛书》。翌年改《觉社丛书》为《海潮音》月刊。月刊持办三十多年,从未中辍,成为中国持办时间最长、普及影响最广的佛教刊物。

  民国十七年(1928年),太虚往南京讲学,并筹备创立中国佛学会。是年秋,会泉法师鼓励并资助太虚出国考察讲学,遍历英、德、法、荷、比、美诸国,宣讲佛学,并应法国学者建议,在巴黎筹设世界佛学苑,开中国僧人跨越欧美弘传佛教之先河。

  民国二十六年(1937年),抗战爆发,太虚为抗日救国奔走,呼吁全国佛教徒行动起来,投入抗日救国运动。因其积极参加抗日救国活动,抗战胜利後的1946年元旦,国民政府授予他宗教领袖胜利勳章。

  民国三十六年(1947年)3月17日,太虚於上海玉佛寺圆寂,荼毗後得舍利子三百余颗,厦门分得舍利多颗,次年由弟子蔡吉堂、许宣平、虞愚等为其建舍利塔於虎园路半山堂。

  太虚为现代中国佛教爱国、爱教的僧伽楷模,他不仅为爱国护教作出重大的贡献,对培育僧才、整顿僧制更是不遗余力。太虚一生创办或主办的佛教教育学院有闽南佛学院、武昌佛学院、世界佛学苑、重庆汉藏教理院、西安巴利三藏院、北京佛教研究院;创办的佛教刊物有《海潮音》月刊和《觉群周报》等;组织佛教团体有世界佛教联谊会、中国佛教会、中国佛学会、中国宗教联谊会、世界素食同志会等等。抗战胜利後,太虚受任为中国佛教整理委员会主任、国民精神总动员会设计委员等职。

  太虚的主要着作有《整理僧伽制度论》、《释新僧》、《新的唯识论》、《法理唯识学》和《真现实论》等等,後由其门下弟子编辑《太虚大师全书》行世。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诸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天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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