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炳公老师与我

[日期:2012-11-20] 来源: 作者:于凌波居士等著 点击数:




 
炳公老师与我

—兼述臺中早期建社弘法的经过

朱斐 

一、初识因缘

远在民国卅八年农历二月十九日,臺中宝觉寺為首次蒞中的慈航老法师举行的欢迎大会上,我与炳公老师第一次见面於此。那时我在省立臺中图书馆任职总务部主任,他老听我说曾皈依灵岩印祖,特别亲切地握著我手竟称我师兄。原来他也是印祖座下的皈依弟子,他的法号是「德明」,我是「宗善」。德字辈在先,宗字辈在后,我应该称他师兄才对。由於叨在同门的因缘,我俩的关係,虽為初识,便往前进了一步。

慈航法师是我卅七年来臺后,於农历十二月初八日在中壢圆光寺皈依的第三位师父。因為他的臺中之行,而促成我与佛教文化事业结下了不解之缘。事情是这样的,当时宝觉寺有一位上海来的大同法师,带来一份「觉群」月刊在臺復刊,但不久大同法师离臺赴港捨戒还俗去了,觉群就此停刊。由於慈老的来中,与宝觉寺住持林锦东(宗心)居士谈起,深感觉刊仍有继续出版的必要,就商於我,希望我在公餘担负起觉群的编务,虽然我对编辑工作一无所知,可以说完全是外行,但在慈老的鼓励下,就勉强答应下来了。為了编刊需要多方开拓稿源,除了慈老已面允不断供稿外,我不得不到处拜访佛教大德,寻觅稿源,自然这位初识的炳老师兄也是对象之一。终於他老也答应每期為觉群闢一「佛学问答」专栏,為读者释佛学上的疑难。有这两位一緇一素的大德撑腰,我也就无所畏惧的干起来了。我因此将觉群的旨趣宣佈為「宏扬净土法门,建设人间佛教。」盖前者因我曾皈依印祖,后者则我亦崇拜太虚大师。不意,因此遭到大醒等法师的异议,他们认為「觉群」是太虚大师手创的刊物,不应擅自变更宗旨。同时,觉群的出版执照并不在臺,於是我就决定重新申请登记,将原本是觉悟群生的「群」字,改為「生」字,於是「觉生」在民国三十八年六月试刊一期,七月卅一日创刊。并正式聘请炳公為社长,又要求他写了一篇创刊辞,他老人家在创刊辞中说:

「记者这支秃笔的业识,是离开了以前的「觉群」躯壳,而投入了这次的「觉生」的躯壳。因缘牵联,呱呱坠地;孤法不生,材必有用,不问环境如何,是要勇往直前来干一番,但这业识流转,当然带来前生的种子,前生是弘扬净土法门,建设人间佛教;前生如是种因,今生或者如是结果,在愿力效率上讲,是有可能性。」

「不过这业识经一次头出头没,就会增加上一层习气。所以我们又标出了『化导人心,除妄崇真,辅翊政府,兴国保民。』等口号,其实这仍是建设人间佛教的步骤,更為即世间求菩提故,与净土法门同时提倡,以使始有所由,终有所归。....』

二、法华寺初讲「心经」

炳公老师是卅八年二月来臺的,他在臺湾的弘法生涯——第一次讲演佛法是在农历四月初一,地点是臺中居仁路法华寺。四月初八浴佛节又作第二次讲演,同年五月初二法华寺就改為净土道场,并开讲「般若心经」每週三次,至六月廿二日圆满,当时周宣德居士亦為听眾之一。同时他老又在法华寺内设施诊处,因為他是一位持有执照的国医师,亲自為病者解除身苦,免费诊病。据法华寺刘智雄住持的记录,他老於一年间处方一千四百多张,贫病者兼施药物,本省籍的中医师赖栋樑居士作為他的助手。

卅八年农历六月初九日,师又在臺中忠孝路灵山寺成立净土道场,最初讲「普门品」,继讲「阿弥陀经」及「大势至菩萨念佛圆通章」。至卅九年復讲「无量寿经」及「观无量寿经」,直至四十年八月十六日圆满,又演「往生论」,至此净土三经一论并一章,俱已演毕。

卅九年农历二月,炳公老师為灵山寺首次佛七中每天开示念佛法要,精闢扼要,督促行人,精进念佛,趋向一心不乱。

三、一部弥陀经接引了鸞堂主人

记得在卅八年间,有一天傍晚,炳公老师忽然来到我服务的图书馆宿舍,要我随他去听经,他把我带到南臺中的有明巷,一所平房的两间小屋裡,原来这裡是供奉恩主公——以神道设教的赞化鸞堂。他老应堂主林梦丁之邀来此开讲阿弥陀经。除了我以外,尚有朱炎煌、廖一辛、简国垣、许炎墩、周慧德、池慧霖、邓明香等,大多是法华寺的听眾,但也有是该堂的鸞生,如我内人邓明香就是鸞生之一。那时我们还未相识,每晚听经回家,我大多与老师及简国垣等同行,那时老师好像就住在自由路新生报后面,一银简经理也住在自由路,都在图书馆附近,讲经圆满的那一次,邓明香一路上跟著,请教老师许多问题,其中有「什麼是一心不乱?」从此老师就特别注意这女孩,想不到后来她来图书馆就读於国语文补习班,才认识了我,她就是现在我的内人。起初我对李老师到这样的神坛去讲经,颇感费解,但当他一部经讲圆满时,堂主即辞去鸞堂的职位,参加净土道场,皈依了三宝,我内人当然也是其中之一。至此,我才明白老师到此讲经的用意,后来创办臺中莲社的重要人员中,就有很多是从外道转变皈依佛教的。正如当年佛陀的弟子中,不是也有很多是外道吗?

老师在法华寺除设施诊处外,还设有图书组,创印「歧路指归」、「光明画集」、「无量寿经」、「学佛浅说」、「劝人专修念佛法门」、「龙舒净土文」、编印「当生成就之佛法」,还著阿弥陀经的「义蕴」和「摘註附表解」等。

后来又成立了放生组,每月放生两次,无论财、法、无畏布施,可谓具足矣。

在卅九年前老师讲经说法的地方,只限於法华与灵山两寺,在卅九年六月起,他老就开始至丰原慈济宫、臺中宝善寺,丰原龙意堂、二份埔慈善堂、彰化曇华堂、鹿港龙山寺等各处讲经说法。到处广结法缘,莲风大扇。

四、臺湾佛教第一个莲社成立

至卅九年农历二月初七日成立臺中佛教莲社,召开第一次会员大会,暂借法华寺為临时社址,老师当选了第一届莲社社长。

同年大除夕,我与邓明香小姐在臺中慎斋堂举行臺湾有史以来第一次佛化婚礼,恭请炳公老师為我俩福证。

四十年五月十六日随老师远征屏东,应东山寺邀前往作為期一週之弘法,宣讲「弥陀经」,并成立念佛团。莲风因此吹向南部。

四十年七月臺中莲社已先购得南区绿堤巷廿九号沿著绿川的一幢日式平房,开始迁入正式办公,并在几叠榻榻米上作為各念佛班集会的场所,屋后一片空地,準备建一大殿兼作讲堂,把后门改為前门而沿绿川的前门改為后门。但后来重建时,不知谁的主意又把后门恢復為前门,前门却又改為后门,门牌却在后门。

臺中宝善寺老住持达善师住世时,对於弘法的工作颇不遗餘力,当四十年八月请老师每週末一次,举办佛学通俗讲座,专為训练佛学讲演的人才而设,正式学员五十人,旁听的不下百餘人。那时我们都报名参加,后来住持去世,该寺法务后继无人就此停止。

五、自编教材组宏法团

十月间老师又在莲社成立臺中监狱弘法团和女子弘法团,老师自编教材,并亲自讲习一遍,下一週即由弘法团学生至监狱宣讲,分外省籍与本省籍应机施教,免得浪费时间在译话上,效果颇著。女子弘法团则多在臺中市区街头巷尾,假莲友家中或骑楼下,举行通俗佛法讲演会,他们集合附近的邻居友好作為听眾,收效颇广。

大概在这段时间,我们弘法团的学生,都按儒家古礼,向老师行拜师礼,红包中只准放进一元作為「贄敬」,别的什麼都不收。有人误会老师收皈依弟子,其实这是两回事。代说皈依则或有之,因為当时臺中没有正式的出家师父,所以最初他都写信给四川如岑法师介绍通信代说皈依,(法华寺的第一批学生大多皈依如岑法师)后来臺湾与大陆通讯中断,他老曾在莲社恭请斌宗大法师、证莲老和尚、懺云大法师、会性法师等蒞社為诸莲友请授居家诸戒,平时则介绍皈依证老、南老、印老等由老师在佛前方便代说,但绝不授戒,依佛法说,附近若无比丘时,尚可在佛前自受皈戒,这样做法,似并无不合之处。

六、莲社落成春节宏法

莲社的大殿兼讲堂建筑,经一年竣工,於四十年农历十二月初七日(41、1、3)举行成立一週年纪念暨落成典礼。

四十年底臺中莲社首次举办了冬令救济,施米数千斤。

四十一年春节正月初九起,首次在莲社新讲堂举行春节讲演大会。同时又成立天乐班西乐队,参加者有陈天生、胡远志等十数人,每日讲前由青年们随乐队提灯游行於市区,分发传单劝人信佛前来听讲,当经过莲友家门口时,多放鞭炮以表欢迎。行人见到灯笼上「南无阿弥陀佛」六字,纷纷投以新奇眼光,驻足而观。春节弘法收效尤广,吸收新人,加入莲社者,不在少数。

四十一年农历二月十九日為臺中莲社新塑西方三圣像陞座。

四月间莲社又附设国文补习班,吸收青年男女失学者,予以补习国文及佛学常识,老师亲编佛学常识课本,我也担任教席,专讲佛学常识。

七、由「觉生」而「菩提树」

炳公老师因事务繁忙,於四十一年十一月辞去觉生社长职,我也因与发行人旨趣不合,退出「觉生」,在四十一年十二月,另起炉灶,创刊「菩提树」,十二月八日出版。

新刊的命名,我本拟以「菩提叶」為名,因古印度以贝叶刻经故;后来炳公说菩提叶没有菩提树来的好,所以就决定命名為「菩提树」。

世事变迁无常,从「觉生」而「菩提树」,独挑大樑恐力不能胜,乃恳请老师继任社长,但他老人家以事繁未允,不过仍允為菩提树也写一篇「创刊辞」。他老在创刊辞中有一段说:

「记者这支笔,在近二十年间,一提到手裡,差不多就是些「三藐三菩提」。大胆的说,这样好像佛法百亿俱胝分中的一分小使者,也像佛法的小播音机。自迁到臺中,曾借觉群月刊生灭了一次,又在觉生月刊生灭了一次,现在又是灭而復生了。」

「这一生一灭,是何因缘,是先要说明的,这支笔固然是佛法小使者,小播音机,却是记者色身的冤家,一年復一年,它的头髮是由白转黑,记者的头髮反是由黑变白。又加上宾客来往,书信裁答,早就感觉应付不了,在今春就发愿与它绝交,一直到了上月纔达目的,把它往地下一投,由它灭去。」

「愈是怨憎愈聚会,臺中忽又生了一株菩提树,各方发菩提心的大德,竟接连的来信,促我拾起旧笔,来与菩提结缘!记者踌躇了半晌,拿起镜子自己一照,真是「不知明镜裡,何处得秋霜?」随著向各方辞谢。那知不得人的谅解,更来了许多责备:甚麼不培菩提树,那有菩提果?甚麼只图清闲,是无悲心的自了汉!甚麼眾生是菩提树根,不发大悲心,是不向它浇水!甚麼头上白了几根烦恼丝,心裡就绝了菩提种!这是贪著烦恼、断灭菩提!逼得记者走头无路,只得拾起旧笔,再让它出生。」

这一段开场白,虽无社长之名,却负起了社长的实质关係。

炳公老师為菩提树定下旨趣,标榜出:一、提倡净土,二、劝导持戒,三、宣扬大乘,四、维护正法,五、灌输爱国思想等五大目标,朝这方向迈进。

八、為痲疯病人的呼吁

炳公老师於四十一年九月间曾接到新庄塔寮坑乐生疗养院慈惠会来函,因该院患者全係痲疯病人,内有信仰佛教者三百餘人,发愿要自建佛堂一所,以供念佛静修之用,要求代為呼吁祈请十方善士助成。炳公於前往桃园请经之第二日曾前往迴龙寺之便,参观了乐生疗养院,感动之餘,在本刊写了一篇「参观癩病乐生疗养院因缘记」,呼吁读者雪中送炭,一分布施五分功德:因為一者是建一所佛堂,使三宝住世;二者开办一所道场,可以弘法;三者使一群残疾者获得精神慰藉;四者是使病人多吃一口饭,免得缺少营养;(患者曾开会决议把每天饭菜节约一部分建堂费用储款已积到六千餘元)五者使佛教与他教相形之下也增几分光彩(该院早有外国牧师神父在院内建有教堂两座)。这一篇动人的参观记发表后,本省籍天臺宗大德斌宗老法师首先响应乐助一千餘元,炳公以公务员本身亦助五百元,我也捐出一百元,各地读者纷纷响应,至十一月止共收六万一千四百四十七元六角,其中包括丘汉平居士经手的菲律宾侨胞张文彬居士的二万二千四百十八元七角在内。工程於是开始,至十二月底佛堂接近完成,但尚缺门窗估计不足一万五千元,犹待布施,后於四十三年二月间一位无名氏独助一万四百餘元,又续收了一万三千五百多元,连前总计七万八千三百零一元,至此佛堂完成,但佛像尚待因缘,终於至四月止共得款一万一千九百五十六元。建筑总计九万一千二百卅二元。该院佛堂及西方三圣塑像全部竣工,在本刊一再呼吁下,不到二年终告落成,经炳公老师命名為「栖莲精舍」,并经慈航老法师择定五月廿三日举行落成典礼,恭请章嘉大师亲临主持,是日参加大德有南亭、白圣、道安、觉净、庆规等诸长老,朱镜宙、孙张清扬、李子宽、周宣德等五百餘人。

九、功成让贤担任导师

臺中莲社在同年十二月十六日新成立了往生助念团。但炳公老师却於四十二年一月十一日辞去了莲社社长。功成身退,让贤与灵山寺老当家德钦大比丘尼出任,经社员大会改聘炳公為名誉社长,以导师身份為莲社服务。

四十二年一月十五日,本省臺南县白河大仙寺首次传四眾大戒,戒和尚是大仙寺住持开参长老,三师為焦山智光老和尚、金山太沧老和尚、河南道源老法师;白圣法师开堂,戒德法师陪堂。而尊证则有证莲、南亭、慧峰、煮云、悟明、印明、眼净等法师。臺中莲社经炳公老师的鼓励督促,有董正之、朱斐、林看治、邓明香等四人发心求在家菩萨戒。出家戒戒期半月。自农历十二月初一至十五日圆满。但在家戒自初六日始,十五圆满,在家眾受戒者将近三百人,出家眾共一百七十六人。

莲社落成后,自四十二年农历新年春节讲演大会后,李老师就开讲「阿弥陀经」,採教学方式,俾宏法人员学习。学员四百餘人,中秋前夕圆满。

十、大安不安莲社救灾

这一年八月十九日的妮娜颱风给中部大甲溪带来了灾害,臺中莲社发起救灾活动,前往大甲及大安两灾民收容所慰问灾胞,携带现金、实用品等予以分送。此时女子弘法团在现场展开个别施教并分赠佛书。一行卅餘人在李老师及德钦社长率领下,第一次表现出佛教慈悲济世的精神。

四十三年二月十九日炳公老师应臺中慎斋堂之请,开讲弥陀经八天,最后一天念佛追悼於四十二年九月十九圆寂於寧波天童寺的圆瑛老法师,会中分赠圆瑛老法师著「劝修念佛法门」及李老师编著的「当生成就之佛法」两种以资纪念。(按圆瑛老法师曾於四十年前蒞临该堂宣讲普门品七天)。

四十三年三月廿八日起炳公在灵山寺,开讲「妙法莲华经」。

四十三年五月六日下午九时,慈航老法师於关中圆寂。本刊正在发行第十八期的时候,炳公老师从丰原回来获悉此一噩耗,立即通知我。於是当即暂停发行,到印刷厂加印「号外」一张,插入十八期中,遍告读者;同时,决定分函作者徵稿,在十九期特出「慈航老法师示寂纪念专号」,以誌哀思。

四十三年五月八日菩提树正式恭请炳公老师出任社长,领导本刊同人。

四十三年五月十二日炳公老师二度应邀至屏东东山寺弘法一週。此时凤山、高雄、大岗山等处闻讯,咸来邀请,為满其愿,於十六日到凤山,十七日到高雄,十八日至大岗山,利用白天空隙前往弘法,十九日返臺中。

四十三年十月起,莲社新创儿童德育週,每週日举行一次。由池慧霖、廖玉娇等居士发心领导。

四十三年十一月二十六日炳公老师应栖莲精舍之请,前往讲弥陀经一週,桃园莲友闻悉,復邀请炳公每晚在桃园市区讲经,亦於同日开始,於是日夜两场,编者随行。

十一、臺中莲社初传皈戒

四十四年六月十七日起首次传三皈五戒菩萨戒,恭请斌宗老法师為得戒和尚,懺云、净念两法师為羯摩,教授和尚并讲在家律仪,会性法师开堂并教习威仪。受三皈者一五八名,五戒二百名,菩萨戒四十三名。从此,受菩萨戒者,每半月布萨诵戒一次。

四十四年六月七日中佛会理事长章嘉大师出巡各地,歷时二十五天,抵臺中是在六月廿五日,曾蒞临本刊访问,炳公老师亦随大师至臺南及丰原等地协助弘法工作,代表大师讲演数次。

十二、助印大藏经破预约记录

中华佛教文化馆影印大藏经委员会组团环岛宣传预约,由南亭老法师率团於四十四年九月十七日自臺北出发,先至东部再到南部各县市,再至中部各地,於十月二十日抵达臺中市,由臺中莲社及本刊积极筹备,租借家职学校大礼堂,举行讲演歌咏大会,团长南亭老法师及星云法师讲演佛法,宜兰、臺中两地佛教女青年表演歌咏钢琴独奏等,并在灵山寺应臺中莲社全体莲友之公宴,席间由炳公老师首先订藏一部并介绍劝订藏经,与会者一时即席认订者,共得四十餘部,破各地团体预约之最高记录。

四十四年十二月八日本刊第卅七期起,炳公老师每期除了佛学答问外,并增撰短篇「卷首语」,刊於目录页之上首,為眾生之心理病态把脉,对症下药,精闢扼要,读者无不欢喜称讚。

四十四年十二月二十日桃园佛教莲社落成,该社為炳公老师一手提携组成,由前臺中第一银行经理简国垣居士(桃园人)发起筹建,开幕时特聘炳公老师為名誉社长。并恭请章嘉大师亲临主持典礼,中市莲友於落成前六日间,每晚由炳公派学生来此讲演佛法,中年者如陈进德、许炎墩、林看治、周慧德、吕正凉、邓明香,青年者如张玉燕、赖玉燕、赖玉釵、林秀煌、许俊杰、王炯如等,每晚均由笔者放映彩色幻灯助兴。

十三、第一个佛教图书馆的成立

四十五年三月间臺中莲友筹划创办佛教图书馆及讲堂,因莲社讲堂已不敷容纳拥挤的听眾,此事由中慧班女青年首先发起义卖各种缝纫品及纸花捐出作為经费。至六月间正式有章嘉大师等具名发起,由炳公老师在本刊為文呼吁,筹备处设在本刊,至四十六年五月间已在柳川西路购下一厂房,价值四十五万元,已募得二十餘万元尚不足二十万。笔者自泰国归来携返各侨社赠送佛像多尊,义卖得二千三百七十元全部捐出。至八月间奉教育部核准成立,并正式命名為「私立慈光图书馆」,成立董事会,李炳南、周邦道、刘汝浩、许克绥、陈进德、德钦、张正心、许炎墩、赖天生、朱斐、黄火朝、徐灶生、张佩环、林看治、失炎煌等十五人為首届董事,成立财团法人,公推炳公老师為首任董事长,直至四十七年五月二十五日开幕日起,正式开放阅览,馆长由炳公老师兼任。藏书计有大藏经六部,法宝总目录二部,其他线装本八八七卷,洋装本二九○二卷,另有佛学辞典七部,太虚全书一部,一般学术书有二十五史、通鑑、十三经诸子集等,全部共约一万册。该馆附设慈光托儿所於八月一日开学。开幕日起举办佛学讲演五天,游艺晚会一天,每日参加者约六百人。此為我国私立图书馆之正式批准成立者之第一所。馆长李炳南於揭幕后,两个週三晚间作通俗演讲,第三个週三(六月十八日)起,由炳公开讲「佛说尸迦罗越六方礼

十四、第一个佛教孤儿院的设立

慈光图书馆於四十八年更筹备附设一孤儿院,於五月间获准成立,第一次董事会於四月廿五日召开,出席董事李炳南、朱斐、许克绥、陈进德、德钦、赖天生、林渊泉、朱炎煌、黄火朝、林张闯、徐林冬柑、周邦道、郭阿花、廖一辛、张佩环、林看治等。会中决议定名為臺中市私立慈光图书馆附设慈光育幼院,创办人提名李炳南為董事长,院址已有许克绥献出私產土地一百数十坪,房屋六幢。后因莲友争相捐地,而许克绥捐出之地因环境烦嚣,决定售出后改捐现金。有任教家职之李绣鶯居士自动要求将其自宅之空地一百餘坪愿捐献作為院址,再在其空地贴邻以许氏捐献之售屋现金购建地六百五十坪,合共七百七十坪,作為育幼院用地。董事长李炳南,聘许炎墩為院长、李绣鶯為副院长。因受八七水灾影响,延至四十九年二月底,始成立筹建委员会,聘李炳南、许克绥、陈进德、赖天生、黄火朝、朱斐、廖一辛等為筹建委员,本刊代收捐款。七月七日开始动工,於五十年六月一日落成,经笔者向泰国华侨廖振祥居士募得二尺高铜佛像一尊,委托杭立武大使代為空运请回。以后每年佛诞节臺中莲友抬著佛像游行的就是这一尊铜佛。董事会规定认养儿童费用每月一百五十元,一时认养者颇不少数。开幕典礼由社会处长傅云剪綵,参观者千餘人。

十五、千人戒会盛况空前

臺中莲社成立十週年,举办居家千人戒会,由许炎墩居士出资假慈光图书馆举行,求三皈、五戒、菩萨戒者竟达一千二百七十八名之多,戒费免收,法缘殊胜,创本省佛教史上空前记录,尤其难得的是五位戒师(证莲老和尚、隆泉、灵源、戒德、宏慈等法师)也将供养的红包一万元捐出作為福利孤儿的功德。这是炳公老师在臺举办最盛大的一次戒会,三皈及五戒均分两批进行。

十六、两度引退鼓励后进

慈光图书馆第一届馆长任期两年届满,炳公老师引退,為鼓励后进,经董事会聘请由陈进德任第二届馆长。

四十九年十二月八日本刊九十七期出了一次「印光大师生西二十週年纪念专号」,炳公老师提供了民国二十四至二十五年间印祖之亲笔来函七封,加上炳公老师亲笔书跋,一併製版刊出,使专辑增光。

家母谭太夫人於五十年二月九日在沪筹终生西,炳公恩师召集臺中莲社等六单位,在慈光图书馆设灵堂举行公祭。节餘奠仪五千二百七十七元,除放生百元外,餘半数印经结缘、半数捐慈光育幼院。

十七、接引大专青年开办慈光讲座

自周宣德居士首在臺大成立佛学社团后,位於臺中之省立农学院(现已改為国立中兴大学)经周邦道、许祖成两教授提倡、发起组织智海学社,炳公老师全力支持,於五十年三月十八日正式成立,创办人為该校研究生侯家驹,首任社长王国元。

慈光图书馆為了辅导大专青年学佛,自五月六日起新闢慈光学术讲座,炳公老师亲自主讲,笔者从旁协助在中部地区各大专院校同学报名参加事宜,报名者学生组有一二四名,社会组六十三名。师编十四讲表為教材。结束时举办智慧测验一次,前三名可获五百、三百、一百元之奖学金。臺中莲社為配合此一讲座,於十一月廿六日起,每週日举办大专青年佛学座谈会,以期青年同学对佛学有更进一步的瞭解,由炳公老师亲自主持答覆青年同学提出的许多问题。后来復利用暑假寒假举办明伦讲座,扩大接引大专青年学佛;后復接受美国沉家楨居士之委託,承办佛经注疏语译会,专门训练大专以上青年十名,养成译注专门人才。

十八、三度引退以退為进

炳公老师於五十年底前,又分别辞去臺中莲社、慈光图书馆、慈光育幼院等三机构董事长,以便专心教学及讲经。虽然,辞去虚名,而实际仍负起了教化的重任,以退為进也歟!

本刊於五十一年开始编集炳公老师十二年来全部佛学问答分十二大类编辑,六月出版,共集问答二千六百六十三则。

十九、中兴新村初传法音

省府迁中兴新村后,省府各单位同人,成立中兴佛社,五十一年七月十日该社法务组长杨青藜居士致函笔者,洽请炳公老师前往讲演佛法,师慈悲允於每週二晚间前往讲两小时,作有系统的介绍佛法之概要,首次在中兴会堂举行,后改借第二国校或第一国校,每次听眾约百餘人,均係省府各厅处公务员及其眷属。后即成立中兴佛社。

炳公老师的旧诗,意境甚高。他的「雪卢诗集」交本刊自五十一年十一月一二○期起连载。首篇為「燹餘稿」,皆四十年来所积诗稿也。炳公老师所写的佛教歌词亦不少,经商得名作曲家李明训、吕泉生等加五线谱后在本刊一一九期起陆续发表。

二十、教部颁奖谢绝庆功

教育部以炳公老师十餘年来在臺中推行社教颇著成效,经地方首长呈报,决予嘉奖,乃於五十一年度社教运动週开幕典礼上,臺北中山堂由教育部长黄季陆举行赠奖典礼,同时受奖者尚有赵丽莲、郝更生、陈致平等三人。惟炳公因事前未闻不及阻挡,待中央日报刊出消息始悉,除对政府德意表示感谢外,派图书馆职员北上代表领奖,对其他莲友等庆功之举一概谢绝,北部友好闻讯纷纷来函询问炳公北上日期準备欢迎,亦均一一婉谢。

二十一、臺湾第一个佛教医院

為发扬佛陀济世利人精神,本刊试创佛教医院,拟先设立一小型佛教医院,命名為「佛教菩提医院」,五十一年底组织了一董事会,除创办人李炳南、朱斐、黄雪银三人為当然董事外,加聘于凌波、林看治、林进兰、张庆祝、吕正凉、林慧蘩、池慧霖、周慧德、李绣鶯、邓明香等居士為董事。并推举林看治為常务董事兼董事长,朱斐、黄雪银為常务董事。试办期间二年,聘于凌波医师為院长,暂时租用臺中市臺中路二十六号黄常董雪银之住宅為院址,试办倘有成效,再另觅地筹建院址。此一小型佛教菩提医院於五十二年四月五日开幕。一般贫民及佛门四眾生活困难者均予以施诊,医药费全免,臺中莲友或本刊读者均可享受八折优待。

二十二、海内外响应掀起了捐建热潮

臺北周宣德居士闻讯臺中将筹建菩提医院,立即撰写一文「為筹建菩提医院而呼吁」在本刊一二五期发表,文中提出几项募款具体办法,并且首先以分期付款方式认捐一间单人病房以纪念其师智光上人。炳公老师与笔者亦合捐一间以纪念印光祖师。各董事分别响应。因此即照周居士建议者:单人房三坪(每坪四千元)為一万二千元,双人房四坪為一万六千元。普通房按坪数比率增加。可一次或分两年期付款,使一般人均有能力发心捐献,可合捐或独捐,可以纪念之对象命名。海外侨胞以加拿大的詹励吾居士首先响应,除了独捐一间纪念虚云上人外,更以五万元捐建西方室一间,以备為病人助念生西之用。尤其难能可贵的本刊檀香山读者李伍春华、林李传新等居士经手劝募病房达十四间之多。加以笔者适於此时随中佛会访问团至东南亚各国访问,海外侨胞纷纷响应,如毕俊辉师兄就独捐两间,泰国的高向如、马奕祥等居士、新加坡的林达坚、达贤等大德、菲律宾的传贯法师、李秋庵居士、马来亚的胜进长老、郑真如居士、竺摩法师、香港明常和尚等均纷纷认捐病房。连越南的寿治和尚也来函捐建一间,海外教友一时掀起了捐建菩提医院之热潮,马尼拉瑞今长老更以寿仪移捐大病房一间。加上国内佛教徒,臺中莲友的热烈捐献,纪念病房至五十三年二月已达八十间之多,乃在中市南门外内新村购地三千坪,开始动土兴工。

二十三、三位法师捐建太虚纪念馆

当代佛学权威印顺大师忽来本刊访问,说明他老与演培、续明等诸法师為了纪念太虚大师,拟在菩提医院内建一「太虚纪念馆」,建筑费五十万元由三位法师筹集,纪念馆楼上供奉太虚大师画像,同时可供佛像,作為大殿或讲堂,以供住院病人作早晚课诵之用,楼下则供办公或宿舍之用。当时炳公老师即赁屋住在本刊贴邻,楼上打通,前楼為炳公住房,后楼為本刊办公,当即请炳公过来,接受了此一建议,并深深感谢法师们的义举。至五月底止捐建病房已超过百间,不得不呼吁改捐建地。是年八月卅一日举行动土。翌年(五四)四月八日佛诞节正式兴工建筑,太虚纪念馆亦在是年七月动土,十月中旬开始兴建,十一月世界华僧大会在臺开幕,会后华僧代表蒞中,亦曾到正在建筑中的菩提医院参观。此三层医疗大楼於五十五年二月二十日全部竣工,為时八个月,终於完成。於是积极筹备内部设施,及医务人员之聘请,难得于凌波兄的让贤,推荐了曾任内政部卫生司长之王祖祥硕士為院长,崔玉衡為副院长,于凌波亦屈居為副院长。於七月九日正式开幕。内政部长徐庆鐘蒞临剪綵揭幕。本刊借此开幕机会在太虚纪念馆内,展出佛陀舍利及各国佛像并图片。

二十四、全面引退我亦追随

由於成立财团法人,改组為臺湾省私立菩提救济院附设医院。成立后,聘徐灶生居士為救济院长,徐氏為中市人,曾任臺中议长及省议员等职,為中市德高望重之地方绅士,正待发展业务之际,炳公老师又要引退,发表声明要辞去臺中莲社、慈光图书馆、育幼院等董事及救济院董事长、本刊社长诸职。慰留无效,本人亦追随老师辞去各机构职,俾专心办刊。菩院董事会乃加强阵容局部改组,聘周邦道、董正之等為董事,又推选周邦道為董事长。将展开该院第二部门安老所之筹建业务。新董事会於十月十五日就职。安老所於十月卅日由创办人李炳南主持动土。安老所长聘张王彩云女士担任并负责筹备。

院中所建太虚纪念馆则於十二月二日落成,印顺老法师亲临剪綵,演培法师主持典礼。西方室改名「圣莲室」亦同时落成。纪念馆楼下作為救济院办公之用。

五十六年九月三日第一届董事任满,第二届加聘赵茂林等几位董事,仍由周邦道蝉联董事长。因医院业务经营维艰,一度呈现困境,前任院长副院长相继辞职,不得不暂停营业,乃於五十七年五月一日起改组,另聘留德胸腔外科专门陈江水医师為院长负责医务,徐林冬柑女士為副院长负责行政,医院赤字由创办人炳公老师设法筹足弥补。院务渐有转佳趋势。炳公老师虽然只负创办人名义(后来连创办人也让给了周邦道居士),但事实上為菩院典卖私產、料理债务百餘万元,这比担任任何名义还辛苦,因為心理上的负担更重。一直到财务委员会成立,医院方面虽然又换过几任院长,至今张静雄担任院长后已渐上正轨,可以略有盈餘而充作安老、施医两所及救济院(今已改名為仁爱之家)的经费。办医院不比宏法道场那样单纯,大家又都是外行,因此困难重重,的确也难為了他老人家。

以上是炳公老师早期来臺二十年间的宏法建设各机构的经过,这些资料,除了本刊老读者,很少人知,我费了半个月时间从本刊上摘出,至於近十几年的资料,也许大家都亲自见闻过,為了省些篇幅,不再在此赘述了。

二十五、我的感想和回忆

综观炳公老师开创道场、事业之艰辛,他个人的生活又极简单,每天的食物,晨、午两餐,一个馒头一菜一汤而已!他不吃水果,唯一的享受是喝茶。穿的方面一袭布衣(长衫)、或中山装,从来没有穿过西装。住的地方,起初住在復兴路奉祀官府的日式住宅,外面一间八叠榻榻米的是办公室,裡面就是他老人家六叠的卧室,早晚地舖没有床。后来租了和平街本刊贴邻的二楼,有十六叠榻榻米,略升一级,骑楼作佛堂,八叠会客,八叠作卧室。加了一张床,算是大享受了。后又搬到正气街平房,去了榻榻米,有会客室一小间,佛堂半间、卧室一间,外面把走廊隔成一间作為置放赠书和侍者郑居士的办公室。早期交通都是步行,到法华寺义诊、讲经,到灵山寺讲经、打七,到莲社都是步行,后来路远一点有人送了一部三轮车,只在上慈光图书馆讲经时用以代步。近年来八十岁以后,郑胜阳居士有了一辆小汽车,才為他作司机,总算不用走路了。其实他老人家走起路来,身轻如燕,健步如飞,我跟他一同走时,常常要加快步伐,否则会跟不上。我们同过臺中车站外的天桥时,只听他脚跟著地,走在木板桥上咚咚有声,稍一分神我已落在后面了。他从来不做生日,我们过去没有注意莲社的成立和落成,都在十二月初七,这天正是他的生日。他老人家也从来没有说过,后来有人拿他的身份证去办户口才知道这天是他的生日。他是追随至圣先师奉祀官孔德成先生隻身来臺任主任秘书职,曾自喻為「孔夫子门前卖文章」。每月薪金,全都花在佛教上,他在法华寺、灵山寺讲经说法,不但不收任何人供养,还要供养寺裡,寺裡有什麼活动,他都第一个拿钱出功德。到外面去讲经也都一样,有一次為他译语的刘居士接受了某寺的供养,他设法把红包退还,自己掏腰包如数送给译者。以后出外讲经尽量找自己的学生译语,绝对不准接受红包。他见到比丘、比丘尼都顶礼,即使是剃了头穿了僧服的小沙弥,也一样恭敬礼拜。后来在中兴大学教书,把鐘点费几乎都捐给学校裡,作為奖学或学生福利的用途。年届八十后,好多次要辞去奉祀官府的职务,但以物色继任的人不易,仍由炳公代理,每天还要上半天的班,代理期间,不肯再支薪,直到找到继任的人时。不过听说孔先生都為他储存起来,也许这就是他身后的遗產吧!

他為人慷慨,不论钱财或衣物,颇有慈航老人的作风,随手施捨,毫不慳吝。过年过节,一再强调不准学生送礼,但是一些莲友们,仍不免大包小包的送去,每次过节,害他忙於回送礼物,也苦了侍师的学生為他跑腿。他把张三的礼物转送李四,又把李四的转送给赵五,有时太多了不免弄错,把张三的又回笼误送回去,真是伤透脑筋。我与内人,每到除夕夜,视师為亲人,都去老师那裡辞岁,我俩各呈上一个红包,他要打开查看,不得超过十元,(过去是一元,最近改為百元)等过了年,寄来一张收条,已替你印经或者做了什麼功德。他自己还是没有收你的供养。

我们师生之间,也曾有过意见相左的时候,这就是為了菩提医院,他要功成身退,辞去董事长职,我以时机未熟不能同意,他却坚持,我只好学他一样引退。结果弄得双方都很尷尬!我祇好北上找周庆光、董正之、赵茂林等诸公,在周府向他们三位师兄磕头,请他们出来收拾僵局。我们师生之间,因此而稍為疏远,但我每逢年节仍侍以师礼。也许,我当时的想法不对,原应该随顺师意的。但我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没有想得那麼复杂,忘了他「以退為进」的习气。总之,一旦共事一桩事业,难免意见上便有出入,这就要伤感情了。如今想起来,又怎能不挥痛泪呢!

回忆当初追随老师听经闻法,学佛求道,这是我这一生中的一桩胜缘。他老一向都很接受我的建议,如莲社的种种设施,图书馆的成立,育幼院的构想,我无不参与意见和计划,凡是我出的点子,老师莫不欣然接受。我也非常尊重老师的意见,他一向认為我们播迁来臺,应為臺省同胞多树立一些规范,将来我们要回大陆,也好交给他们自己去做,(想不到我们都将老死臺湾,一叹!)所以无论莲社及各机构的常务董事,多让给本省同修,他只出任第一届的首席职位,任满即退。但只从旁负起指导责任,如果不接受他的指导时,他也毫不留恋的予以放弃。因此,在这许多机构中,仍不免有许多不如意的事发生。这也是凡夫世间所难避免的。但近年来已大為改善,因為部分机构都改由下一代的青年人负责,年轻人比较单纯,老师从旁指导都能接受,如果今后能全部让青年一代去做,也许会更好些。

如这次治丧委员会,老一辈的只掛一个名义,实际上做事的都是年轻的一代。他们深受老师的薰陶,处事有条不紊,谦虚有礼,这是非常难得的。当然老一辈的如蒋俊义、周家麟、徐醒民等诸师兄,他们经验、学识都比较丰富,如果双方合作无间,自然更為理想了。

老师生西后,很多人问我:「李炳老往生后,您们臺中佛教莲社和一些联体机构,由谁来继任负责呢?」我的答覆是:「老师早在多年前分派了各机构的负责人,他自己只是担任导师的名义,现在各单位照常,只是少了一位导师而已。」释迦佛示寂后,已不再有释迦第二人;慈航老人圆寂后,也找不到有第二个慈老;李老师往生后,自然也很难找到第二个李老师了。但是他们都留下了他们的一套轨范,我们做弟子的只要能保任住这套轨范,他的精神便常住不灭。

若说臺中莲社女子宏法团,那时有谁不知李老师手下十大弟子,她们是:吕正凉、林看治、林慧蘩、周慧德、池慧霖、萧慧心、张庆祝、林进兰、黄雪银、邓明香等,她们十人义结金兰,又称為十姊妹。她们十人,在炳公老师教导下,都曾在莲社轮流讲经。大姐吕正凉今已先往西方。二姐林看治,屡次远飞臺东说法度眾;还在本刊写下「念佛感应见闻记」风靡海内外读者,本刊放弃版权,大家争相翻印,流通不下数十万本。林慧蘩是三姐,与大姊等远赴玉井糖厂等地弘法,四姐周慧德原籍桃园,在桃园也有她的弘法道场;五姊池慧霖,更是希有难得,她过去目不识丁,自从随师学佛啟发智慧后,不但能背诵经典,而且长於辩才,也成為一员弘法大将。萧慧心是六姐,她远征臺北,讲演佛法,组念佛班,如虔诚念佛发心布施的詹金枝居士就是她接引入佛的。七姐和八姐是张庆祝和林进兰,她们分别在鹿港、后里有她们组成的宏法道场。九姊黄雪银,兴大国文系毕集,学问最好;最小的就是我内人邓明香,她也滥竽充数,敬陪末席。但她无论读书求学、念佛持咒,都有一股傻劲,肯埋头苦干!写过几篇讲稿和普贤行愿品,曾在早期本刊发表,只是拾人牙慧之作,不意被马来西亚怡保胜进长老中意,把她的「径中径又径」讲稿印成小册分赠各方,等寄来本刊方知。后来又来函徵求同意拟将普贤行愿品讲稿印书,经我请示老师认為年轻人作品尚未成熟,暂时不宜出版,乃去函婉辞。

她们十人各有所长,大姐吕正凉去世后,由李绣鶯居士加入,她在家职任教,后来出家,不久也与世长辞。至今又有一位张甜补入,她年龄最小,我内人排行提升一级,成為九姐。但世事无常,如今女子宏法团各位健将,都是六、七十岁的人了,她们从中年进入老境,其中以林看治念佛功夫最好,晚不倒单,求生西方之心最切,将来往生必定有分。林慧蘩随子女赴美定居。林进兰雄心勃勃,如今已是菩提仁爱之家的常务董事。内子执教东峰国中,拿了薪水储充退休后的修行资粮,再过三年就要退休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如今已是年轻一代的天下了。莲社社长王炯如居士,臺中师范毕业,是吕佛庭居士的学生,他在求学时代,就由佛庭兄介绍為本刊画各种插图。王居士今在国中任教為人忠厚诚实,為炳公老师赏识。他如陈雍泽、李荣辉、谢嘉峰、简金武、吴碧霞、连淑美、郑胜阳等俱是各大专院校的高才生,(恕我记忆力差,对年轻一代的名字无法一一列出)他们都分别担当起各联体机构的职务,或专职或兼任,认真学习努力以赴,必能不负炳公老师多年栽培的一番苦心,炳公老师事业后继有人,这是最值得欣慰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诸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天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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