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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份 - 苦旅

[日期:2012-11-14] 来源: 作者:星云大师 点击数:

 

 

祸兮福兮

星云大师:

民国十六年农历七月二十二日(1927年8月19日),我出生在扬州江都一个穷苦的家庭。我有兄弟姐妹四人,我排行第三,上有一兄一姐,下有一弟。由于家境清寒,生活艰难,受不起教育;不过到了六、七岁的时候,外婆还是把我送到私塾里读书。只是进私塾念书,一天要缴四个铜板,因此有钱的时候我就带着四个铜板去上课,没有钱就不去了,老师也能谅解。虽然因为家境的关系,父母没有给我上学读书的机会,但我还是感谢父母赐给我一个很好的性格,哪就是我从小就很勤劳。

崇年先生:

民国二十三年农历三月十一日(1934年4月24日),我出生在山东省蓬莱县一个半农半渔的小山村。我的曾祖父、祖父、父亲三代都在北京打工,后来开个小店铺。我兄弟姐妹七人,一个姐姐和一个哥哥夭折,排行的有五人,我最小。我们兄弟,小时候在家,长大一点就要随父亲到北京去打工。家里吃饭还可以,但并不富裕。我在农村上正规的小学。学校是在民国时期建的,校名也很时髦,叫“维新小学”。就这一点来说,我的童年还是比较幸福的。但“福”中也蕴含着“祸”。这个“祸”,以后我再跟您说。

星云大师:

回忆起我的童年,六、七岁时我就知道要帮忙做家务,我会烧煮饭菜,只不过煮得好不好吃就不知道了。哪时家里的大人经常外出工作,而我又不能上学,只有关起门来整理环境,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尤其厨房灶里的灰要不断地耙,因为煮三餐都是烧稻草,很容易就积了满灶的灰烬。我总是主动地把灰耙了,但常常弄巧成拙,弄得满地都是灰。这时我也会不厌其烦地慢慢把它扫干净,总想让家人回来一看,家里整洁又干净,带给她们欢喜。再说,我觉得人本来就要工作、要服务;不工作,哪我来人间做什么呢?人活着就要劳动,劳动就是生命,所以我很尊重生命,我也乐于工作。

崇年先生:

我很有幸,小时候不做家务劳动,因为我有奶奶、有母亲、有姑母(她因孤寡常年住娘家),还有两个嫂子,家里有五位女性,所以家里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等家务活不用我做。这看来是福,但也留下“祸”:我后来成家,也不做家务,直到现在还是恶习不改,这是我很对不起夫人的地方。

星云大师:

现在社会上很重视环保,回想起童年,其实我小时候就有“环保”的概念。当时我看到路上到处是狗子的大便,就利用早晨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去捡狗子的大便,把它堆积起来,不但可以作肥料,还能卖钱。有时卖个几毛钱,甚至一块钱,因为生活艰难困苦,偶尔看到母亲没有钱买东西,我就把赚来的几毛钱掏出来给她,心里还得意地想:“妈妈,您看,我很有用吧,我能赚钱给您用呢!”

崇年先生:

您讲了自己的童年生活,我很有感触。我小时候,放寒暑假时,每天早上天刚亮时就被大人叫醒:“起来,拾粪去!”小孩子贪睡,总也睡不够。虽然困,也得起。特别是冬天,地冻天寒,北风狂吹,衣服穿得单薄,手都冻僵了。我哪个时候拾粪没有“环保”观念,只是为了家里种地多积一点肥料。拾粪回来,大人要檢查,看拾得多少。把拾到的粪倒在猪圈里做肥料,然后才能吃早饭。

星云大师:

农村里除了狗子的大便外,尤其早晚要放牛吃草,路上会有很多牛粪,所以我也会去捡牛粪。捡了就把它堆积起来,虽然年纪小,不过我懂得把它一点一点地用水搅和,再贴在墙上,曬干之后就可以当柴烧。牛粪不脏,也没有臭味,还可以卖个几毛钱。过去我一直不敢把这些事情告诉别人,觉得难为情,现在环保意识抬头,我觉得自己童年所做,不但减轻了家庭的经济负担,也是对环保的实践,同时也增强了自己的信念,哪就是不论什么人,只要对公益有所帮助,都是非常有意义的。

崇年先生:

我们哪里烧草,除庄稼杆外,孩子们要到野地去拾草,就是打草或搂草。拾草在晚秋和初冬,很辛苦,哪时年龄小,又累又渴又饿;还有,早上要到海边拾海带--不是吃的海带,而是冬天用来烧炕的海草。这种海草,还可以用作苫盖房顶。前几年我在北京见到一座建筑,房顶用山东海草苫盖,说是有多么多么的高级。其实,我们老家这种海草房顶很普遍,多得是,因为村民大多买不起房瓦,只好自己拾海带,积攒起来,以备苫房之用。拾海带是在冬天,气候寒冷,海风又大,这些都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星云大师:

说起世间的苦难,我很庆幸自己十二岁时就在南京栖霞山出家。栖霞山是十方丛林,家师志开上人是栖霞山的当家,在这里为我剃度,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实际上我出家的常住,祖庭是在宜兴白塔山的大觉寺。

六十多年前,我曾回到宜兴大觉寺,并在哪里做过短期的小学校长。没多久就来到台湾,当时除了手上拎着一个手提包,其她别无长物。回忆起这段往事,也不怕你见笑,我在民国三十八年(1949年)到台湾,距离三十六年(1947年)发生的“二二八事件”只有两年。当时我脚上穿着鞋子,手里拿着一个手提包,走在路上,所有的人都朝着我看。我觉得很奇怪,她们为什么都朝我看? “二二八事件”不是已经过去了吗?难道还要再彼此仇视吗?后来我才慢慢发现,她们并没有坏意,只是看我好奇怪,怎么穿鞋子、拿手提包?哦!原来是这样。于是我把鞋子脱了,手提包也不要了,两手空空,跟一般的台湾民众一样,大家也就不觉得奇怪了。但这样还是不行,因为我没有戴斗笠,于是又买了一顶斗笠戴起来。说这段话的意思,是说我当时决心要融入台湾社会。

崇年先生:

其实,我刚从山东乡下到北京上学的时候,也遇到相似的情况。我说话带口音,被同学嘲笑。怎么办?学吧!学北京话。不然,同学就叫你“老西子”。为什么叫“老西子”呢?原因有两个:一个我是山东人,阎锡山是山西人,一东一西正好对应;一个我和阎锡山都姓阎,于是同学联想,就叫我“阎老西子”。不怕您笑话,前不久,我们小时候的同学聚会,有的五六十年没见面,初见面想不起名字就叫绰号“老西子”,听起来还蛮亲切。当然,我拼命学北京话,慢慢地说话不带乡音,和她们一样,穿着也和她们一样,就完全融入老北京同学中间了。

星云大师:

由于家父是一个老实人,我们家有兄弟姊妹四人,父亲所赚的钱不敷家庭日用,所以生活过得很艰难。我的母亲是一个带有富贵命的女性,她不做事情,但很有头脑,专长是为人排难解纷。她的智慧很高,但也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家庭妇女,没有受人重视。

崇年先生:

母亲对子女影响大,母亲是人生的第一个教师。我的母亲是一位内敛的、祥和的、有智慧的女性。我回忆我的长辈,给我影响最大的还是母亲,所以我最想念??的就是我的母亲。由于工作和研究很忙,我很少照顾母亲,这是我人生的一大遗憾。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愈来愈怀念我的母亲。

星云大师:

我在家里排行老三,上有一兄一姊,哥哥也不肯做事,她只喜欢读书。我的姐姐最近才过世,她也是很优秀,但是女性往往只能做做针线。家里日食艰难,也没有钱给她买针线。我记得在我八、九岁的时候,就想要为家里赚钱。只是小孩能到那里赚钱呢?不过,我还是能想到办法!

崇年先生:

我没有姐妹,只有四个哥哥。她们都在外面做事或读书,其中二哥青年故去,家里男劳动力就靠我一人。挑水、耕地、播种、锄草、收割、打场我都干过。一个小孩子,顶一个劳力,辛苦得很。回忆我的童年,就留下“辛苦”二字,但也培养了我的毅力和耐力。后来我遇到许多磨难,没有倒下,能挺过来,都得益于小时候的辛苦和磨难。

星云大师:

苦难的大时代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但苦难也能锤炼出更具韧性的生命力。我从小生长在穷苦多难的大环境里,加上出家后接受佛法的薫陶,养成我“以无为有、以退为进、以空为乐、以众为我”的人生观。这是祸,更是福。

崇年先生:

其实,苦难对一个人,更多的是历练。我想起周文王的故事:殷纣王在羑里(今河南安阳)囚禁西伯(后来的周文王),并把她的长子伯邑考扣在殷做人质。后来纣王烹伯邑考做人肉羹,赐给文王,文王克制自己,喝下用儿子肉做的羹。 “文王拘而演周易”, 周文王在被囚期间,发明周易,后来起兵;她的儿子武王时,推翻殷朝,建立周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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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诸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天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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