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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祖师的禅风
? 1.石头希迁(公元七○○─七九○年)的禅──
o (1)不论禅定:《景德传灯录》卷一四云:希迁一日上堂说:「吾之法门,先佛传授,不论禅定精进,达佛之知见,即心即佛。心、佛、众生、菩提、烦恼,名异体一。汝等当知,自己心灵,体离断常,性非垢凈,湛然圆满,凡圣齐同,应用无方,离心、意、识。三界六道,唯自心现。水月镜像,岂有生灭。」
o (2)自缚、自垢、自生死:《景德传灯录》卷一四又说:有僧问希迁:「如何是解脱?」他反问:「谁缚汝?」另有僧问希迁:「如何是净土?」他反问:「谁垢汝?」又有僧问希迁:「如何是涅盘?」他反问:「谁将生死与汝?」
? 2.马祖道一(公元七○九─七八八年)──这是禅宗史上的一位奇人,他门下的法将,有一百多位。他的禅风,往往权变自在,应化无方。他主张心外无佛,自心是佛,佛外无心,不取善舍恶,不观空入定,以平常心是道,行、住、坐、卧是道。一切法皆是佛法,不假修道,不用坐禅。他的禅机极多,例如:
o (1)打着:僧问:「如何是祖师自西方传来之意?」马祖便打,并说:「我若不打汝,诸方笑我也。」
o (2)画地:有僧于马祖前,作四画上一长下三短,问卅:「不得道一长三短,离此四字外,请和尚答。」马祖乃画地一画,说:「不得道长短,答汝了也。」
o (3)蹋着:洪州水老和尚初参马祖:「如何是西来的意?」马祖说:「礼拜着。」水老和尚才礼拜,祖便与一蹋。
o (4)马祖道一门下的禅机:由于马祖门庭广大,弟子众多,龙象辈出,所用禅机,也是层出不穷,例如道明禅师的吐舌,百丈卷掉马祖面前的礼拜席,麻谷掀禅床,宝彻翘足,智常斩蛇,智常弹指,智常举拳,普愿斩猫等。
o (5)马祖道一的即心即佛:《景德传灯录》卷七云:「江西道一禅师,一日谓众卅:汝等诸人,各信自心是佛,此心即是佛心。……若了此心,乃可随时着衣吃饭,长养圣胎,任运过时,更有何事。」又于《马祖道一禅师广录》云:「僧问如何修道?卅道不属修,若言修得,修成还坏,即同声闻;若言不修,即同凡夫。……自性本来具足,但于善恶事中不滞,唤作修道人。……一念妄心,即是三界生死根本……道不用修,但莫污染。……若欲直会其道,平常心是道。……如今行住坐卧,应机接物,尽是道。……不假修道坐禅,不修不坐,即是如来清净禅。」
? 3.南阳慧忠(公元?─七七五年)的禅风──他批评马祖的即心即佛义:「菩提涅盘,真如佛性,名异体同;真心妄心,佛智世智,名同体异。缘南方(道一等)错将妄心言是真心,认贼为子。」(《景德传灯录》卷二八)
? 4.百丈怀海(公元七二○─八一四年)的禅风──怀海是道一的弟子,机用也颇与道一类似,未创什么新义。他对禅宗的贡献,与其说是在于思想,毋宁说是在创立了丛林制度,使得禅僧脱离了律宗的寺院,仍能度其清净的修道生活,建立了独立的禅寺,并且以「一日不作、一日不食」的名言作为禅僧的生活标榜,此与律僧之不得耕种的生活方式,大异其趣。
? 5.南泉普愿(公元七四八─八三四年)的禅风──他是道一的入室弟子,但他以为道一所倡的「即心即佛」之说,不过是一时间权巧之说,不过是空拳黄叶,用来止住婴儿的啼泣之说。他主张:「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他以为:「大道无形,真理无对,所以不属见闻觉知。」禅者的大事,便是如何悟入这个大道。
? 6.庞蕴居士──通称庞居士,字道玄,他的生殁年龄不详,他曾参访石头希迁及马祖道一,均以「不与万法为侣者是什么人?」的一句话请示,希迁用手掩庞氏之口,使之豁然有省;道一答以:「待你一口吸尽西江水,即向你说。」使他言下大悟。他的女儿灵照,以卖竹漉篱为生活,一日,庞居士知死期已至,命女儿出户看时间,女儿出去看了看,进门说:「日已中正,但有日蚀。」庞居士不相信,出户观看时,灵照却坐上其父的座位,合掌端坐而亡。庞氏见状,笑说:「我女锋捷矣。」因此使他晚死七天。他的思想,是以空寂无相为宗旨,例如他说:「楞伽宝山高,四面无行路,唯有达道人,乘空到彼处。……一切若不空,苦厄从何度?」又说:「家内空空空,空空无有货;日在空里行,日没空里卧;空坐空吟诗,诗空空相和;莫怪纯用空,空是诸佛座;世人不别宝,空即是实货。」又说:「无贪胜布施,无痴胜坐禅,无瞋胜持戒,无念胜求缘。」「无求真法眼,离相见如来。」「任运生方便,皆同般若船。」这是从体悟了空理之后的身心活动,无一处、无一时、无一事,不是与戒、定、慧三学相应的无边功德。他有一个男不婚、女不嫁、赤贫如洗的家庭,比如他说:「自身赤裸裸,体上无衣被。」「富贵心不缘,唯乐箪瓢饮,……饥食西山稻,渴饮本源泉,寒披无相服,热来松下眠。」因此而能「更莫忧盗贼,逍遥安乐睡。」总之,庞居士是一位带有浓厚的自然主义色彩的禅者。
? 7.药山惟俨(公元七五一─八三四年)──这是石头希迁及马祖道一的弟子。有一天石头希迁见他静坐,便问他:「作什么?」他说:「不为一物。」又问:「怎么可在此闲坐呢!」他答:「若闲坐则为了。」希迁再问:「你说不为,又不为个什么?」他答:「千圣亦不识。」
又有一次惟俨在打坐,有僧问他:「兀兀地思想个什么?」他回说:「思量个不思量底。」僧又问:「不思量底又如何思量?」他说:「非思量。」可见惟俨的禅风,相当孤峻。
惟俨一日正在看经,僧问:「和尚寻常不许人看经,为什么却自看?」他答:「我只图遮眼。」僧再问:「像我这样的人能够学和尚吗?」惟俨的开示是:「一般人只向纸背上记持言语,多被经论惑,我不曾看经论策子。」可见他是反对对经论作入海算沙式的研究的人,他是把一切经教当作自家药箱中物的人。
后来中国的宋明理学家中,陆象山与王阳明,多少均与禅思想有关而倾向于佛教,其主要渊源是李翱参访了药山惟俨,作《复性书》三篇,大旨与禅同调,给了后来的儒家学者很大的影响。李翱初访惟俨,即问:「何谓道耶?」惟俨不说话,只以手指上下,然后反问李翱:「会吗?」李翱说:「不会。」惟俨告诉他:「云在青天水在瓶。」这是用的平常话,说的平常事,却使李翱获益良多。
赞助、流通、见闻、随喜者,及皆悉回向尽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依佛菩萨威德力、弘法功德力,普愿消除一切罪障,福慧具足,常得安乐,无诸病苦。欲行恶法,皆悉不成。所修善业,皆速成就。关闭一切诸恶趣门,开示人天涅槃正路。家门清吉,身心安康,先亡祖妣,历劫怨亲,俱蒙佛慈,获本妙心。兵戈永息,礼让兴行,人民安乐,天下太平。四恩总报,三有齐资,今生来世脱离一切外道天魔之缠缚,生生世世永离恶道,离一切苦得究竟乐,得遇佛菩萨、正法、清净善知识,临终无一切障碍而往生有缘之佛净土,同证究竟圆满之佛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