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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与歷史

[日期:2012-11-20] 来源: 作者:圣严法师著 点击数:

 

 


   宗教与歷史
  
  一、宗教战争
  
  从中国佛教史的高僧传记考察,凡是重视於戒律的探讨者,也必重视歷史的事实,同时也会著眼於内外之分的宗教问题。例如唐之道宣律师,重视歷史,也重视戒律,所以留有三部不朽的著作:1.《唐高僧传》,2.《四分律行事钞》,3.《广弘明集》。梁之僧祐律师撰有:1.《梁高僧传》,2.《弘明集》。《弘明集》及《广弘明集》是蒐集跟护法有关的资料,包括儒佛之辨、释道之辨、夷夏之辨。他们都饱读经史,也博涉外书。目的是在护持佛法,伸张正理。
  
  我当然不敢和先贤古德相比,但我发觉:佛教的环境已被教内教外所污染和误解,教内的人不知如何来宣扬佛法,住持三宝,也不知爱惜羽毛,反省检讨,纠正积习,重振法运;而外在的社会除了反宗教的唯物思想之氾滥,又有基督教挟著西方科技文明的力量,对中国的佛教,做秋风扫落叶式的破坏。例如近代学者蒋梦麟先生的一部名著《西潮》之中,就有这样的看法。这真所谓内忧外患,佛教何得不衰,何得不亡。因此,面对佛教的内部以及基督教对佛教所採的行动,我都相当重视。我在写完《评驳佛教与基督教的比较》之后,陆续又写了三篇:1.一九五九年,我针对胡适先生的宗教观,写了一篇〈关於胡适思想的宗教信仰〉。2.由於香港道风山「基督教中国宗教研究社」所出版的《景风》杂誌,混淆了佛教和基督教的观点,所以我撰写了一篇〈论佛教与基督教的同异〉。3.跟著又发表了一篇〈再论佛教与基督教的同异〉。
  
  我对於胡适思想的宗教观,曾经说了这样的几句话:「从本质上说,胡适本人是反宗教也是无宗教的,更是一位无神论和神灭论者,他虽不是一位自然科学家,但他相信人除物质而外,并不存有所谓灵魂这样东西,所以他要攻击灵魂存在的观念说:『宗教家往往说灵魂不灭……。这种说法,几千年来,不但受了无数愚夫愚妇的迷信,居然受了许多学者的信仰。』他又说:『东方人见人高贵,说他是前世修的,自己贫,也说是前世不曾修,说是命该如此……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不是袖手念佛号可以得来的,是必须奋斗力争的。』」
  
  我对胡适的宗教观,反覆论证,说明佛教不是他所看到和想到的那样。我说:「根据歷史,我们可以承认胡适所谓歷史的不朽和社会的不朽。但又能够更进一层肯定了个人独立的价值(善恶行為的业绩)的不朽,这才是大独立和大自由。可见佛法没有违背胡适,只是佛法超越了胡适的观念……佛教本来就是一种智慧的宗教,也是人文化的宗教……尤其是原始佛教,人之学佛,首先要做好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至於基督教的香港道风山,是从南京的景风山撤退而改名的,是属於基督教信义会的一个支派。他们曾经派牧师到佛教的丛林,如镇江的金山、扬州的天寧,掛单、学禪、参禪、打坐,就像一个虔诚的佛教居士,然后把他从寺院所学、所听、所见,而创设了他们的新团体,用基督教的观念与信仰来解释佛教,再用佛教寺院的生活规制和方式,来做基督教的灵修和祈祷。不知道他们的根本目的何在,不过确从佛教的僧团,吸收了大批的青年和尚,然后把他们训练成為基督教的牧师。因此引起我產生了佛教前途的危机感。我的看法是,基督教徒尽可以传教,為什麼要把和尚变成牧师,基督徒尽可以宣传他们的圣子、圣灵、圣父三位一体观,為什麼一定要把佛教的真如、佛性、法性,解释成為就是基督教的上帝、道、灵?我们可以容受基督教的存在,所以佛教徒常常以友善的态度,承认耶穌也是菩萨的化现,用他们的方式来度化需要他度化的人。可是,我们没有必要说:基督教就是佛教,有了基督教便不用佛教。我们可以承认基督教存在的事实,但却不能忍受佛教即将灭亡的事实。所以起而执笔,挺而论战。但是掀起这场宗教战争的人不是我。
  
  二、我写基督教
  
  我在臺湾南部的山中,总以為可以与世无争,好好把自己活埋几年的,所以,除了佛教的三藏教典及现代人的佛学著作之外,不看一般社会的报纸杂誌,没有收音机,当然更不会有电视机,而当时的山中也没有电话,甚至没有电灯,真可谓过著遗世独立、世外桃源的日子。
  
  可是,好景不常,竟然有人好心地把天主教的《恆毅杂誌》带到我的山中。其中有一篇文章讨论佛教。同时又有人,把曾经在日本佛教大学函授部毕业的某牧师,所写的几本关於佛教的论著,以及辅仁大学的教授某神父所写的几本驳斥佛教的著作给我,那些既然是出於牧师和神父的手笔,当然对於佛教不会有正确的认识和公平的介绍。事实上,他们的目的和存心相当明显,是引经据典地来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针对著佛教的信徒,攻破信仰的城防。而当时佛教界能够写出那样水準的文章,读过那样多经论的人,也真不多,所以他们看我还能够写几篇文章,不仅佛教徒们希望我反驳,就是牧师和神父,也公然地在他们的杂誌上叫阵说:「佛教徒们也写写吧!是谁呢?」他们摩拳擦掌地向佛教界找出应战的对手。
  
  那个阶段的煮云法师,在臺南公园做过几场基督教与佛教比较的公开演讲之后,集成了一本小书出版。可惜,接著他患上了高血压和糖尿病,常常头痛失眠,再也不能应战了。
  
  另一位长老印顺法师,本是基督徒出身,经过学佛三十年之后,竟然有基督徒到他的道场向他挑战,向他传教。结果,他写了两篇长文章:1.〈上帝爱世人〉,2.〈上帝爱世人的再讨论〉。又因為杜而未神父把佛教的信仰套入月神信仰的一类,又引起他写了一篇〈东方净土发微〉的长文章。
  
  我在山中,本不希望多事,可是,基督徒竟来公然挑战,我為了澄清他们的观点,和说明佛教本身对於基督教的看法,也疏导一般的有识之士,能够正视宗教的问题。我当然不希望也学著基督徒们入主出奴的心态来攻击基督教,正如孔子所说:「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但我希望用客观的资料来做公平的介绍。因此,就在一九六四、六五和六六年之间,陆续地写成了一本书,分别交给几家佛教的杂誌《海潮音》、《觉世》、《香港佛教》刊出。到一九六七年,交给佛教文化服务处出版,书名是《基督教之研究》。我在这本书的〈自序〉中,说明了写作该书的动机、态度和目的:
  
  「由於基督教的攻佛、破佛、叫阵挑战,才使我对基督教发生了研究的兴趣,结果使我写成了一本书,所以本书的功臣,应该是攻击佛教的基督徒。我為写作本书,特别精读了五十多种有关的中西著作。我的态度,是以西方学者的见解,介绍西方人信仰的宗教,是用基督徒正统的素材,说明基督教内容的真貌,同时也对佛教与基督教之间的若干重要问题,做了客观和理性的疏导。我不想宣传基督教,也无意攻击基督教,只是平心静气地加以分析研究,用歷史的角度,考察基督教。」
  
  这一本书,在一九八七年被臺北的久大文化出版社,编列為该社「终极关怀系列」的第七本书。在它的封面上,用小字刊出我在书中所说的话:
  
  「西方人心目中的上帝,有如一副凉床,平掛在两棵大树荫下;一头是哲学之树,另一头是科学之干。
  
  上帝联繫在哲学与科学之间,祂不是哲学也不是科学,却是含哲学与科学的精髓;芸芸眾生躺在祂的怀中,即得到心灵的慰藉。像这样的上帝观,多数的东方人尚未懂得,自然也不易瞭解。」
  
  因此,久大的主编,又在该书的封底,给我加了几行画龙点睛式的短评:
  
  「基督教走出巴勒斯坦之后,千年来已建构出一座牢不可破的上帝之城;基督教的信仰天地,壁垒森严。圣严法师面对基督徒攻佛、破佛的挑战,以理智的笔触,解开不同宗教观点的纠结,為宽容的宗教观铺路。」
  
  当我这一本书出版之后,有两个极端的反应:1.佛教界感觉到鬆了一口气,毕竟我们还有人懂得基督教,而不再害怕基督徒走进寺院送圣经发传单了。有一位法师就把我的这本书的第四章〈基督教的伟大在那裡?〉抽印成為小册子,赠送各寺院,专门為了等待基督徒来寺院传教的时候,以此回赠。2.神父和牧师从此鸣金收兵,而却引起了其他的基督徒把我视為眼中的钉、心中的刺。有的拿著我的书逐段的批驳,不是要我回答,而是要我熟读,认為我根本没有懂得圣经,也没得到灵粮,所以当面要我好好向上帝懺悔。有的基督徒改在一般的报章杂誌,利用投稿的方式,挟嘲带骂地批评佛教。
  
  三年前,有一位基督教长老会的教友,来皈依了三宝,见面就说他读过我的那本书《基督教之研究》。我问他:「就是因此而改变信仰吗?」他说:「不是,如果是基督徒看了那本书,只有反感而不会佩服。要知道,基督教的本质是重视於信者得救,有关於思想的、理论的,对他们没有作用,如果他们不加以反省,不会改变信仰。」因此,我也告诉他:「我能瞭解。我那本书的对象,与其说是写给基督徒看,毋寧说是為了佛教徒以及那些还没有宗教信仰的人士而写的。」
  
  三、宗教比较
  
  宗教,自有人类文明以来,就有宗教的需要和宗教的活动以及宗教的事实,它是人类最终的归宿处,也是最早的原动力。因此,渐渐地,由各信各的保护神,而发展成為宇宙只有一个神的宗教。可见,唯一神的信仰,是从各信各的多神信仰会合的,因此,唯一神,不一定就是独一无二,祂应该是无数神格的总称,不是否定了无数的神格,而由一神来独断宇宙的真理。
  
  由於多神信仰的多元化,所以显得繁杂而迷信,又由於一神信仰的独断、排他及征服性,使得宗教与宗教之间,互不相容,这都不是宗教的正面价值所在。可悲的是,自有人类歷史以来,人与人之间,不仅為了物质生活的条件而争,也為精神生活的信仰而战。每一个宗教所信的神明,都告诉他们的信徒,真神和善神只有一个,就是他们自己所信仰的。此外,不论信仰什麼神灵,无一不是邪教和魔鬼。因此,也把自己所信宗教以外的任何宗教的信徒视為魔鬼的肢体、魔鬼的化身、魔鬼的代名词。这都是因為肯定自己所信的,而否定了他人所信的。只想知道自己所信所行是什麼,拒绝知道其他宗教所信所行是什麼。於是,宗教信仰,原本是為人类带来幸福,结果,由於不同的宗教之间的互相敌视,而為人类带来灾难。这样的事实,我们在基督教的《新约》及《旧约》中看得非常明显。新兴宗教和传统宗教,本地宗教和外地宗教,自族宗教和他族宗教之间,不断地发生杀伐,不仅是语言的、理论的,而且是行动的,往往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直到二十世纪末的今天,还有些宗教和政治的狂热分子,高喊发动「圣战」的口号。
  
  如果不同的宗教之间,能够互相尊重,彼此瞭解,减少猜疑,减少敌视,彼此观摩,彼此学习,取长补短,世界的人类,才会真正地从宗教的信仰得到和平与幸福。佛教徒,一向就有这样宽大的心量。在释迦牟尼佛的时代,常教诫弟子,要恭敬供养佛教的比丘、比丘尼,也要供养印度原有宗教以及新兴宗教的沙门、婆罗门。在思想、观念和作法上彼此虽有出入,要让弟子们知道所谓内外之分,那是為了保护佛弟子的信心,不在於攻击其他的宗教。就是对於从其他宗教改信了佛教的人,佛陀也告示他们,照常要对以前所信的宗教师们,供给生活的所需。供僧是美德,供养所有一切宗教修道的人,也是善行。
  
  佛教到了中国,一直都受到儒道二流的学者们所攻击排斥。但是,作為一个佛教徒,却能容忍儒与道,甚至唱出三教同源之说。在佛教方面,採取援儒入佛、援道入佛。到了宋明时代,儒家也就援佛入儒,佛教并没有要否定儒及道二派,而是把它们解释為能跟佛教相通的人文基础。这就是佛教先接收了中国的文化,然后被中国的文化所接受,形成了中国文化儒、道、佛三大主流之一。
  
  我就基於这些认识,除了研究基督教,而写基督教之外,也著手收集世界有关各种宗教的资料,并且主张各宗教的信从者,都应该有比较宗教学的常识。我也希望能够编写一部这样通识性的概论书,提供大家参考。到了一九六六年的秋天,我的书还没有著手编写,高雄寿山佛学院的院长星云法师,已经為我在他们的佛学院,开了这门比较宗教学的课。
  
  就这样,我根据当时能够蒐集到的中、日文以及由外文翻译成中文有关宗教的书籍和著作,边教边写,在半年之中完成了一本书,命名為《比较宗教学》,然后於一九六八年交给臺北的臺湾中华书局出版,有二十万言。那一本书,分成十章:1.原始宗教,2.未开化民族的宗教,3.古代民族的宗教,4.印度的宗教,5.中国的宗教,6.少数人的宗教,7.犹太教,8.基督教,9.回教,10.佛教。我自己并不满意。
  
  我对它不满意的原因有二:1.我没有做太多的比较研究,只有做了一些歷史关係、背景关係,及其源流的探索和展现的说明。2.我懂的外文太少,也可以说根本没有办法运用到更多外文的资料。到当时為止,不知道世界上是不是另有人已经写过更好的比较宗教学的书,也不知道除了本书所说的,还有多少宗教被我遗漏了。在那以后,常常希望再写一本,可是,转眼间已经是二十四年了,还没有时间再碰这个问题。遗憾的是,到今天為止,在国内的市面上还没有发现一本比它更好的宗教学入门书。因為我的事情太多,而且逐年衰老,再写一本的可能性,相信已经没有了。
  
  四、世界佛教通史
  
  我在前面已经说过,注意戒律的人,自然而然会注意歷史。研究戒律,事实上不能离开歷史。戒律的本身,是关係僧团的活动,僧团活动的延续,就是佛教的歷史。如果先从佛教的歷史入手,也很容易去注意戒律,因為佛教的歷史是由各个时代的杰出的僧侣所留下的事蹟。凡是持律谨严或者制度井然、管理得当,便会培育出优秀的僧才,也能够获得十方的敬仰,而向他们团聚,随他们修学。因此,重视史学的高僧,会对戒律也能够兼顾。
  
  我本人,不算是律师,也不是史学家。只是,在发现近代佛教衰微的原因之后,就想温故知新,希望从歷史的轨跡,得到啟发,如何来开创明日佛教的前途。同时,我也发现,佛教发源於印度,经过二千五百多年的流佈,源远流长,而且流派纵横。好像是源头的活水,挟著沿途的泥沙,向各处奔流,经过黄土高原变成黄河,经过黑土变成黑水,经过白土,就变成白水。那一些才是源头的本来面目?那一些算是由各地区、各时代附加的异执?今天,我们已经看到佛教有南传、北传之分。北传的又有汉传、藏传之别,汉传的又有中国、日本、韩国、越南等的各化一方,中国又有十宗、八宗之说,仅仅中国的禪宗,又有五家七宗的门风,这真是千头万绪。到了今天,必须要有一个世界性的共同观念,得有共同运作的现代佛教出现。否则的话,南、北传的相互頡頏,汉、藏佛教彼此对峙。从日本佛教看中国,中国的佛教已经僵化;由中国佛教看日本,说他们已经俗化。不仅不能够将佛法发扬光大,而且互相将彼此的努力抵消,殊為可惜。因此,我发愿要写一本世界佛教通史,编写一部一百万字上下的《世界佛教通史》,分成上、中、下三册,计画之中,上册包括印度、西藏、日本部分,中册包括东南亚各国及欧美部分,下册包括西域、中国、韩国部分。希望以教团流传史為经、教派思想史為纬,让读者们看了这部通史,能够脉络分明,一目瞭然。在什麼时候发生了新的事物、新的思想,又在什麼时代对佛教的根本精神,做了反顾之后再发展。我们就可以掌握到佛教的源流,在多变的情况下,还有不变的基本原则,那应该是各宗、各派、各时代、各地区所共同遵守的轨范。否则就不成其為佛教,而应该叫作「外道」。
  
  类似的世界佛教通史,不仅中国没有人写过,就是现代世界各国包括日本在内,也没有人写过。虽然到了一九六○年到一九七○年代,日本的立正佼成出版社,发行了一套共二十册的《亚细亚佛教史》,其中只有印度、中国和日本,欠缺西藏、韩国及欧美。因此我从一九六六年起,著手编写印度佛教史,接著西藏佛教史、日本佛教史、韩国佛教史、越南佛教史。可惜到了一九六九年春,负笈东瀛,去日本开始了留学僧的生涯,另一个必须要荷枪实弹、短兵相接的战场,等待著我。我必须摆下所有原来的计画,全力以赴地完成我硕士及博士的必需课程,以及必交的论文。
  
  当时,我还计画读完最高学位之后,继续再写世界佛教通史。所以,在一九六九年八月,我把这一部书的上册部分的原稿,交给臺北的臺湾中华书局出版,就是命名為《世界佛教通史》上集。直到现在还有很多人问我中集和下集在那裡?是不是也像胡适之一样,他的《中国哲学史》写了上册之后就没有了下文?我一想到这件事,总会感到耳热脸红,真是能说不能行。实在说,不是我不想写,而是因缘逼我停了笔。好在,我已完成了将近四十万言,而且也翻译了一本日本学者野上俊静等五人合撰的《中国佛教史概说》,於一九七一年交给臺北的商务印书馆出版,进入了王云五先生主编的「人人文库」特二○九号,总算聊胜於无。对於我自己,对於读者,还是提供了不少的方便。特别是我的《世界佛教通史》上集,已被目前中国大陆各佛学院作為教科书用。我真但愿有朝一日,能够静下心来了我未满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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